密室中。
昊晟與昊行風坐在長椅上。
他們收到了星河長老的密令,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等一個人出現。
這個命令令昊晟感覺有些迷糊,意思是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對方自己會出現?
總之,他帶昊行風來到了這裡,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閒來無事,昊晟發起了牢騷:“這人生真沒勁。”
昊行風瞥了他一眼:“少說幾句沒用的話吧,省的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昊晟切了一聲。
“行風,你說我們最後是不是也會變成他們的血包?”
昊行風歎道:“現在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昊晟一陣惱火:“你說我們神族本來好端端的,現在怎麼混成這副模樣了?”
昊行風:“不就該這樣嗎?”
昊晟:“你這什麼鬼話?”
昊行風:“你不知道啊?我們神族這萬年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至高天在背後操縱,就說白了,除了萬年前太祖向天斬出的那一劍是我們自己的本事,從那之後,神族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現在我們隻是至高天的工具箱,有用就用,沒用就棄了。”
“你看看神皇帝,再看看星河長老。”
“他們在乾嘛?”
“鬨分家,鬨立場,扯來扯去,都是為了自己未來能夠成為尊主。”
昊晟自嘲一笑:“你還說我呢?你比我說話還難聽。”
昊行風突然破口大罵道:“他媽的逼昊天,狗屁不是的廢物。”
“垃圾神皇帝,打到現在就沒贏過。”
“非要跟至高天混,混成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之前就知道扯大旗,張口閉口要斬天,說還天嵐一個朗朗乾坤,到時候我們還是天嵐的主人。”
“最搞笑的就是這一點。”
昊行風罵的臉都紅了。
“九鄉出來之後,曆史長河裡的天嵐強者沒有一個不想殺那個舊老天!”
“那我們過去萬年在跟誰打啊?”
“明明大家可以聯手起來一起斬天。”
“沒有敵人的啊。”
“莫名其妙的在打來打去,年年死人!”
“老子死了爹,死了媽,死了爺爺奶奶,剩我一個獨子在這裡,等著給他媽至高天當血包。”
“我真是去他媽大爸的!”
對麵。
昊晟連忙拿出酒瓶,給對方與自己倒滿酒液。
兩人乾杯,一口飲儘。
昊晟:“現在真的不喝酒不行。”
昊行風神色惘然:“的確,不用酒精麻痹一下,真不知道有什麼活頭。”
“這人生真的看不到一點希望。”
說罷,他又痛飲一杯,恨不得把桌上那瓶烈酒拿起來對瓶吹。
忽然。
昊行風看到昊晟突然僵住,滿麵驚恐的看著自己身後。
“咋了?”
他轉頭看去,在看清來者麵容之後,當即虎軀一震。
陳宴動作迅速,兩道災奴印打入兩位小神族體內,接著走到圓桌旁坐下。
有一件事令陳宴感到無比意外。
這兩人災奴印的顏色竟然偏綠。
不反抗,不中立,而是接納,欣喜。
陳宴問道:“被我奴役,你們好像很高興?”
昊行風的雙眼裡湧出淚光。
“跟著您,我們至少還有機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