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心起身離席,滿臉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現在的紅土大陸已經爛完了。
強者都在亂用災奴印。
高權限高境界的災厄,就是可以隨便奴役低境界低權限的人。
並且,災奴不僅要100%遵循主人的命令,連一身修為都有隨時被抽走的危險。
所以在應無心眼裡,分錢這種事毫無意義。
有命花錢,錢才有用,他現在的情況跟那群小神族沒區彆,一旦白愧落入大下風,絕對會把他的生命抽走。
因此。
應無心不打算跟師獻他們多聊,先讓你們的人幫白愧解圍再說。
什麼時候解完圍,什麼時候再談生意。
師獻也非常理解應無心的心態,因為他現在也是災奴,埃利斯也乾了。
最終。
應無心退場。
師獻通過水晶球把對方的態度告訴了埃利斯。
洛北州一隅。
埃利斯仍躺在病床上。
他的胸口出現了一條條白色的縫隙,縫隙中流淌著晶瑩的熒光,看似神聖,但對他而言卻是蝕心跗骨的毒,讓他痛不欲生。
這是光,但似乎也是火,生生不息,無法撲滅。
作為一位十二境,現在本應在天嵐大陸掀起腥風血雨,但卻被那一槍打到不能動彈。
時至如今,他腦海裡還經常閃過銀槍破空而來的瞬間。
聖白的光在槍尖閃爍,長槍之上,天幕之下,隱約有一道無雙的帝影遮天蔽日,祂身軀龐大到足以遮蓋天地,無法看清麵容,唯有一雙跳躍著火焰的雙眸。
祂雙眸冷漠至極,好似在看一個死人,每每回想至此,埃利斯都感覺恐懼如浪潮般湧上心頭。
蜉蝣望青天。
莫過於此。
所以他現在瘋了般的想要進入至高天。
隻有成為至高天的一員,未來才有機會活下去!
那白愧也是個老狐狸,寧願放棄紅土大陸這塊肥肉,也不想繼續與廟主僵持。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廟主是那個大殺四方的神隻。
但埃利斯卻認為,那隻是個任人戲耍的工具,所謂的廟主,就是個完全沒有長大的小孩,有城府,但不多,如果是他,絕不可能這麼早自爆。
說到底就是沉不住氣,怕昊星河爆了他的陰謀。
這種人最好對付。
埃利斯並沒有把廟主放在眼裡。
現在,真正能夠帶給他危機感的隻有四個人。
那把槍。
白愧。
昊星河。
伊芙琳。
現在,埃利斯已經連自己的妻子都信不過了。
雖然他們同生共死攜手並進多年,率領天地會做大做強,但如今,他為了保證安全,想給伊芙琳下一個奴印,伊芙琳都不樂意。
這成為了他們感情的裂縫,也讓多疑的埃利斯想到了更多不好的事。
這段時間,伊芙琳與昊星河走的很近,而昊星河竟然抗住廟主的偷襲。
如果是伊芙琳在暗中保護昊星河,那就說得通了,畢竟伊芙琳也是一位十一境。
他們倆可能早已苟合,想聯手把自己拉下神壇,繼承他的家業與力量。
本來大家就是星際海盜。
為利而來,也終究會因利而分崩離析,至高天的正式名額,就是現在最大的利益。
為此,他埃利斯能付出一切,昊星河,白愧,伊芙琳,她們不能嗎?
任何感情在利益麵前,都不堪一擊。
所以他要裝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等待藏在暗處的老陰狗們現身。
雖然那槍傷的確夠狠,他也的確不知道怎麼治愈,但他終究是一位十二境。
在絕對境界的加持下,即便隻剩下半條命,要想殺個十一境也不是問題。
現在,白愧那條老陰狗要他先動。
他選擇讓伊芙琳去接戰,自己去主位麵想辦法回點血。
如果等他回來的時候,昊星河還能活著,那就能說明更多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