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天正眉眼微皺：“什麼意思？”
吳德明連忙搖頭：“沒，沒什麼。”
榮天正低頭點開星網，親自去搜索。
鼻子紅紅的是什麼意思？
當看到答案之後，他老臉一僵。
吳德明裝作很忙的樣子，眼睛卻瞄著他，看到他隻是悶悶的，沒有生氣，頓時又小聲問道：“真有千百次嗎？”
榮天正瞪大眼睛：“喂！”
吳德明連忙喝酒：“不講不講。”
但兩杯烈酒下肚之後，榮天正好像自己又想講了。
反正他也知道一半了，再把另外一半苦訴說出來，好像也不是難以啟齒的事。
“你真想知道我……”
吳德明回過神，眼睛放光：“嗯。”
榮天正：“不許笑。”
吳德明抿著嘴，板著臉。
榮天正看著他，深吸一口氣，似在整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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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還沒說出來，吳德明的嘴角就已經有點壓不住了。
“喂！”
吳德明搖頭：“不笑不笑。”
他低下頭，把這輩子發生過的傷心的事想了一遍。
鯉帝之死。
一想到這一點，吳德明的神色瞬間變的沉重，笑意全無。
直到榮天正咳咳嗓子。
“咳咳。”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9999次。”
吳德明猛的抬頭，瞪大眼珠子，哪有一絲笑意，全是敬仰。
“牛逼啊。”
“兄弟我看你現在不隻是鼻子，全身都變得紅紅的了。”
榮天正長歎一聲：“唉，我還從沒跟人說過這事。”
吳德明卻是神色一正：“說不定第一萬次就成功了！”
“就像是萬劫帝念一樣。”
“她就是想讓你表白一萬次。”
榮天正一聽到這話，好像要哭了，話都帶著哭腔了。
“你知道被拒絕9999次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嗎？”
“你應該嘗試一下，不然你隻能渡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
吳德明搖頭：“沒道理。”
榮天正：“被拒絕9999次都還有勇氣活著，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吳德明一聽，當即點頭：“有道理。”
“但……試試吧，萬一第一萬次成功了呢？”
榮天正：“鯉帝成功了嗎？”
吳德明沉默了。
榮天正自我安慰道：“其實，把數字定格在9999是我刻意為之。”
“至少，還能給餘生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間。”
吳德明卻是望向天邊明月：“如果陳宴第一萬劫成功渡過了呢？”
榮天正猛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未來都將在這個如果中充滿希望。
但這口氣最後還是泄了下去。
“算了吧，一切已經過去了。”
吳德明眼神微眯：“我突然想到一點。”
“你對命運道好像很不了解。”
榮天正搖頭：“不了解，師妹從不跟我講命運道的事。”
“然後你至今也沒找彆的伴侶？”
“嘗試過，但都吹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招女人待見。”
吳德明神色凝重：“有沒有可能，你被下道了。”
榮天正眼睛一亮：“你是說，一切都是師妹給我設的局？”
“是啊，有可能啊。”
吳德明突然忍不住發出了“鵝鵝鵝鵝”的癲笑聲。
榮天正一臉疑惑：“你突然笑什麼？”
吳德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是兄弟剛剛眼睛裡爆發出來的舔狗之光，太過耀眼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開心的事。”
榮天正沉默了幾秒後，姿態突然變的妖嬈，蘭花指撐著下巴，笑吟吟的說道：“德明，剛剛我說的都是騙你的。”
“其實我喜歡男人啦。”
吳德明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的臉上布滿了恐懼，連臀部也不受控製的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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