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三月下揚州,千裡江陵十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賈玉京假裝持須,背手眺望遠方:“大江東去水,滔滔奔流不息,真如百丈銀蛇兒亂舞,直竄入群遠山中。
“噗!”
十二金釵子真是服了他,
林姑娘:“這叫啥啊?”
寶姐姐:“拚詩?”
湘雲:“還彆說,挺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乍一聽,我還以為是你作的捏!”
“哈哈哈哈哈哈哈……”賈玉京放聲長笑:“還是湘雲大姑娘有非凡大師的鑒賞力!”
黛玉抿嘴輕笑懟出第一刀:“百丈銀蛇兒?〖賈大家〗莫不是被那大江卷進去,腦子嗆了水?亂的得硌人牙。”
寶釵頷首:“賈先生,你誌氣磅礴,隻是這‘竄’字……倒似餓虎撲食,少了詩中雅韻。”
湘雲拍手樂道:“哈哈!假大才子,你是把太白先生的詩拆巴拆巴,又揉進自個兒的‘銀蛇’裡了,貼出來估計是洛陽紙貴,爭相傳抄?”
惜春倚著欄杆,眼波兒淡淡:“既覺銀蛇亂舞,何不裁了腰帶丟進去,讓它舞個痛快?”
寶子們輪番懟他,眾姊妹頓時笑倒一片,
賈玉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訕訕地縮了脖子,方才的豪氣早被這頓“嘎嘣脆”的奚落敲了個粉碎。
“夏蟲語冰!本公子大作,爾等凡夫俗子又豈能參透?我這是舒以胸懷,意思到了,就闊以,不能拘於形式,這叫「新派浪漫詩人」!”
林黛玉將一軍:“好一個新派浪漫詩人,賈公子,敢吟詩一首給我們開開眼界?”
“你站在船上看遊魚,看遊魚在水下看你,明珠裝飾了你的星子,你裝飾了彆人的夢!”
十二金釵目定口呆,
喃喃細語,“新詩格律??”
這衝擊波不可謂不大,
足足3秒鐘之後,
湘雲:“這叫什麼名字?”賈玉京:“《斷章》”
“《斷章·取義》?”
“妙妙妙!”湘雲撫掌。
“妙在哪裡?”王熙鳳問。
“這首詩真抒情,重在〖層層反複無常〗。
主體以江景船觀明珠夢鏡)這四個畫麵朦朦朧朧,構出一幅時空折疊形成的戲劇性場景!”
惜春捏著衣角,細聲細氣地接話:
“我……我覺得讀著心裡軟軟的。”
“人生如戲!”林妹妹感觸最深:“不拘形式,直白無刺,偏能撓到人心窩子!”
二木頭迎春執著折扇柄在掌心劃著,眼裡閃著光:
“我倒愛這‘斷章’的名!短短幾句像截下來的光景,卻讓人想往下續,這才是新派的妙處——不拘泥於完整,偏要留些念想。”
寶琴幽幽道:“水下看魚,看魚的亦看人?光影交錯,到底誰看誰?誰在裝飾了誰的夢?”
王熙鳳一拍船沿,打趣道:“賈老師,你這詩,到底是在講啥?剪不斷理還亂不得了啊?”
“哎呦我去,鳳姐姐一語中的,直抵核心,牛批牛批!”賈玉京擊節稱讚。
“酸不酸,腐不腐,不倫不類,才子,就這——?”
嬌軟聲音清晰傳來,不是美錦兒小丫頭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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