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閨房內。
“香菱妹妹,少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金釧兒在外麵侍候賈玉京,玉釧兒與香菱在房間裡鋪床。
“公子?是個好好好的好人哩……”香菱甜甜一笑。
“有這麼好麼?”玉釧兒表示懷疑,她平時聽說過很多關於新少爺的花邊新聞。
“嗯,很好很好的。”香菱小腦袋如搗蒜,猛點頭。
“欸,香菱妹妹,少爺有沒有讓你侍寢的?”玉釧兒小聲神神秘秘道。
香菱小臉一紅,搖搖頭道:“公子是個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玉釧兒不太相信,人字加個相引號還差不多。
正不正不知道,院外賈玉京身邊就站著一個正妹。
望著局促的金釧兒:“釧兒,你今天身體浸了水,還沒恢複,回去早點休息吧,這裡不需要人侍候!”
“少爺,奴婢不累。”金釧兒堅持己見。
“嘿,你不累是吧,來,給少爺我捏捏肩膀。”賈玉京見拗不過她,壞壞一笑道。
“好。”金釧兒應了一聲,默默的走近,為他捏著肩。
“唉,舒坦,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少爺,小酒喝著,小美女侍候著,真它馬的腐朽的人生……”賈玉京閉著眼睛,呷了一口酒,感慨萬千道。
金釧兒手一頓,力度忽然間加重。
“哼,某人若當官,必定是個貪官……”
倏忽之間,一個尖銳的清冷聲飄進了賈玉京的耳朵。
“得確,某人如果當聽牆角的小妞,必定是個失敗的窺聽者!”
金釧兒噗嗤一笑,這個新少爺說話帶刀的。
“呸,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林黛玉氣的俏臉通紅,柳眉倒豎。
“哎呦我滴娘啊,哪裡有這樣的狗,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聽說狗能吐出象牙的?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彆多呀!”
“你、你……”林黛玉氣的不行,一向言詞隱晦攻擊無敗績,碰到他,腦瓜子嗡嗡響。
“奴婢見過林小姐……”金釧兒一福身道。
“金釧兒?你怎麼在這裡?”林黛玉並不知道金釧兒最後去了哪裡,更不知道是轉贈予賈玉京。
“林小姐,京少爺是奴婢的新主子。”
“……”林黛玉何等聰明,略一思忖便明白了。
今晚她還和表哥吵了一架,責問他不該如此孟浪,差點害死了一條人命。
“唉,金釧兒姐姐,希望你不是剛脫虎口又入狼口了!”
“我去,林妹妹,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你這不是對著和尚罵禿驢麼?”賈玉京臉上一黑。
“某人不要急著對號入座,我又不是說你……”
“哼,好男不與女鬥,懶得理你……”賈玉京灌了一大口酒,翻了幾個白眼。
“格格……”林黛玉見他吃癟,咯嘎直樂,終於勝了他一回。
今天因賈寶玉爭吵,心生悶氣,現在終於去了一大半。
賈玉京見她芙蓉粉臉突然綻放,好像一朵寒冬紅梅,與雪爭輝,分外美麗,一時不由得一呆。
林黛玉樂嗬了一會,麵前的人卻安靜無聲,雙眼呆呆傻傻看著自己。
不由得心生羞惱:“哼,看什看?登徒子,再看摳你的眼珠出來。”
賈玉京一聽,不爽了,直懟說:“誰叫你不全身蒙個黑巾,擺明是讓人看的,哦,到頭來,讓我瞅了幾眼,反而是我的錯了?”
林黛玉鼻子都快氣歪了,氣呼呼道:“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討厭?”
“不知道,他們討厭與我何乾?小爺我風流快活就行。
再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咱倆不也是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