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尷尬輕斥,賈玉京心中慍怒:“奶奶,你兒子他也太不像話了吧,這是在丟寧榮兩個國公府的臉麵啊。”
“祖宗用熱血生死換來的數代榮耀,怎可毀於他這個不肖子身上。”賈玉京越說火氣越大,語氣漸重:“豈有此理,真是荒謬之極。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等荒淫無度之事,居然發生在我榮國府中。
若然傳了出來,我明天如何有麵目麵對朝中大臣?
我如何有顏麵麵對聖上啊?
難怪彆人說,寧榮兩府除了門口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氣死我了,鴛鴦姐姐,走,今天我賈玉京就去掃清榮國府的塵埃,你的事情小爺管定了。”
賈玉京話語剛落,賈母及一眾女子麵色變的極端難看。
賈母全身顫抖,臉色陰沉:“寧榮兩府除了門口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嗬嗬,聽到了沒,原來寧榮兩府聲名竟然變的如此狼藉。
走走走,一起去,今天老身必然要扼殺這種不良歪風邪氣。”
賈母一杵拐杖,帶著一乾女眷浩浩蕩蕩殺向賈赦府中而來。
而賈赦他還不知道大禍臨頭,閉著眼睛,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哼著小曲兒,還享受著小美人按肩擂背。
“賈赦,你給小爺滾出來。”
“什麼?”賈赦騰地站起來,雙眼冒著火星,蹬蹬蹬,出了大廳,隻見外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鴛鴦美丫頭,還有一個是麵帶煞氣的白發少年。
“剛才是你叫爺滾出來?”賈赦冷聲道。
賈玉京在來的路上,已經問過鴛鴦,了解了事情的起末,這時候一見他,年近七十歲,一臉皺折加老人斑,還想娶鴛鴦,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鴛鴦,你帶這個小子來鬨事是吧?好好好,今天我就要將你們倆生生杖斃了,來人哪……”賈赦當場原地爆炸,火冒三丈。
“來了來了!”賈母這時候帶著一群人來了。
“娘親?”賈赦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行禮。
“你眼裡頭,還有我這個娘親嗎?”賈母一杵拐杖,大喝道。
“娘親,此話怎講?孩兒一直尊重您的。”賈赦愣了一下道。
“嗬嗬,你自己乾了什麼蠢事還不知道?玉京,奶奶沒力氣罵了,你來吧!”賈母是真氣的夠嗆。
門前兩個石獅子一事,把自己都罵上了,一把年紀,臨老至死之時,蒙上了一層丟人現眼的醜布,真是造孽啊!
“賈赦,你說你年紀要是三十多歲,要娶鴛鴦姐姐,倒不是太離譜。
特麼的,你泥土都埋在鼻子上了,還想娶一個雙十年華的年輕少女。
你惡不惡心?
你是不惡心,可我聽到非常惡心。
你提親也就算了,做就做了,人家不答應,撇過此事倒不失光明正大。
可人家鴛鴦姑娘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你,卻厚顏無恥放狠話要挾人家。
你是沒個鏡子照照自己老臉麼?
沒有鏡子,就用撒泡尿照啊。
整一個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以為你是大老爺就很威風?
賈府的丫頭就可以任意供你淫欲?
你以為你是大老爺,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顧她人的意願?
你以為你是誰呀?
還一等將軍?
我呸,你上陣殺了多少敵人?
你隻不過躺著繼承祖宗的福蔭,除開祖上的榮耀,你連乞丐都不如。
現在搞出這件令人唾棄之醜事,你是想將寧榮兩府的聲望全部敗光?”
“嘶……”眾人一聽,牙嘴都酸了,太毒了。
連賈母都覺得羞的慌。
鴛鴦紅著眼睛凝視著他,眼眸中充滿了感激不儘之意。
“你、你、你閉嘴,你是誰呀?有什麼資格說我?”賈赦被罵的心裡劃涼劃涼的。
這時,他兒子璉二聞訊趕來,畏縮看了賈玉京一眼,在他爹耳朵邊一陣耳語。
“什麼?翰林院學士?”賈赦臉上的老肉一陣一陣抖動,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變成了紫醬色,似乎飽吃了一斤茅廁裡麵綠頭大蒼蠅一般,
“小兔崽子,你彆自以為是,娶妻納妾隻是我的私事,你隻不過是靠著賈府蹭飯的寄生蟲,有何能奈敢訓斥我?
再說她隻不過是區區一個奴婢,爺我想娶就娶,你又能咋滴,你看不慣,就滾出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