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京跨步掀簾而入。
“大人……”連翹兒驚叫一聲,快步跟著他。
“這是?”隻見屋裡頭藥味濃鬱,床榻上躺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小女孩,她皺著小臉,微閉著雙目。
“大人,這是我的乖女兒子君……”連翹兒走近,顫聲道。
“咳咳……”小女孩聽到了聲響,微微睜了一條細縫,聲音微弱:“娘,這個大哥哥是……”
“乖女兒,這個是……”連翹兒抿著性感紅唇,一雙杏眼兒慌亂,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怕說出來嚇著女兒。
賈玉京笑了笑道:“小子君,大哥哥是大夫,是來給你看病的。”
“真噠……咳咳……”小子君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下去:“娘找了好多白胡子爺爺……都治不好子君的病,大哥哥你那麼年輕……咳咳……”
賈玉京上前在床榻前的椅子坐落。
連翹兒臉色一白,望向賈玉京的眼光中帶著哀求,希望他不要傷害自己的女兒。
賈玉京當沒看見,放輕語氣,溫柔道:“小子君,大哥哥打從娘肚子裡就開始學醫了,所以醫術精湛,來,把手給大哥哥,我替你診脈。”
“嗯!”車夭夭捂著臉,這個上司不太靠譜,謊話張嘴就來。
連翹兒聽了臉上更是惶恐,他不會是那種奇奇怪怪的人吧。
有心阻攔,可又不敢,站著急的靈秀的鼻子也冒出來一些細微的汗珠。
“嘻嘻……咳咳……大哥哥,你騙子君……咳咳……”子君輕輕一笑,引起了一連串咳嗽,臉上同時出現了一抹病態的潮紅。
不過還是把小手從被子裡頭伸了出來。
賈玉京沒理睬連翹兒,四根手指搭上那條纖瘦的小手臂,眼睛微眯。
連翹兒淡眉一跳,瞳孔一縮,緊緊盯著他的手,若然有什麼不規矩動作,她又該怎麼辦,一時之間,粉額冒出密密細汗。
“咳咳……”子君繼續咳嗽。
“她爹爹是否也存在同樣的症狀?”賈玉京轉頭對連翹兒問道。
連翹兒掩嘴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夫君前兩月已經去世了!”
賈玉京道:“這是傳染病,咳血病,又叫癆病……”
連翹兒身形一晃,臉色慘白,眼眶裡晶瑩的淚水在滾動,銀牙咬著粉唇,死命不讓哭出來。
“大夫不是說寒熱病麼……”她玉手顫抖捂住嘴,癆病,這是絕症啊,淚水滴滴答答流了下來:“我怎麼辦呀,乖女兒……”
子君的眼睛也紅了:“娘,咳咳……不哭……咳咳……子君會好的……”
賈玉京安慰道:“彆哭彆哭,我不是大夫麼,由我來治病。
她一開始是寒熱,後來小子君身子一弱弱,病毒就乘虛而入,轉而得了癆病!”
連翹兒搖搖頭,抹去淚水:“大人,謝謝你了,民婦知道你的好意,但癆病是絕症,連神醫亦是無法醫好……”
“我真的可以治好小子君!”賈玉京無奈再次強調一次。
“治、治好?”連翹兒兩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凝視著他,玉手急忙抓緊他的手臂。
“少爺……”車夭夭朝他搖搖頭,眨眨眼,示意不要逗人家玩了。
“車姐姐,你以為我很空閒,逗她們玩啊?”賈玉京哭笑不得,鬱悶道:“好了,現在是沒有什麼時間了,過幾天我調配一些藥再來給小子君治療……”
賈玉京扶起小子君,對連翹兒道:“夫人,扶住小子君,先幫她將肺中積滯濃痰弄出來再說……”
連翹兒見他很真誠,不似那種“金魚佬”,不過他太年輕了,與大夫兩個字根本就扯不上一丁點兒關係。
現在他要治療,心急如焚焦灼之心也容不下懷疑,隻要有半分希望,她也不能放棄,心裡忐忑不不安,將信將疑把女兒扶著。
“扯住衣服……”賈玉京拉起她後背的衣服。
“噢……”連翹兒是徹底沒了主意,聽他說什麼就做什麼。
賈玉京雙手大拇指在小子君後背肩胛骨下的穴位用力一轉。
“哎呀……”小子君痛的叫了出來。
“忍著點,小子君,很快就不疼了……”
“嗯,大哥哥……”
賈玉京手掌在她後背飛快搓揉,時不時重力猛點各大穴位。
約一盞茶功夫,小子君悶哼一聲:“大哥哥,好熱呀……”
賈玉京也不回答解釋一下,手掌閃電般在她肺部位置上用力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