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家臉如李逵,寒聲道:“豈有此理,你是吃了豹子膽老虎心,膽敢戲弄於我?”
小春子不停地冷笑:“哼,你個狗東西,好大的狗膽兒,敢肆意妄為,敲詐勒索我家公子,走,咱們去找你的主子說說理去……”
鄭管事臉色一變,左右兩條亂糟掃帚眉交叉突突亂跳。
草,中了他的奸計,這龜兒子子眉頭眼額看著是正氣,其實是笑裡藏刀,陰險惡毒。
“尊、尊貴的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寬宏大量,饒恕小人一次……”
小春子知道辦正事要緊,掃帚眉留待它日再削他:“哼,你這個狗東西,滾一邊去,好狗不擋道……”
“是、是,公子請上船……”
鄭管事看著上船的四人背影,轉身揪著阿吉狠辣扇著耳光:“你個有眼無珠的狗奴才,讓你惹事生非,讓你亂嚼舌根,讓你偷笑……”
“饒命啊,鄭管事,小的沒有偷笑……”
賈玉京上了花船,這時,從三方駛來三艘同樣是船身掛滿了彩帶,四周及船頭花團錦簇。
船上歡聲笑語惹人駐足遐想,琴音飄飄令人側耳傾聽。
選手分琴棋書畫四個技能秀。
由十位名士糊名打分,還有官方三位監督,得出四大花魁,最後角逐年度最佳花魁。
賈玉京無暇觀看絕色四大花魁選手比拚,他上船後便去找薛大傻子。
然而找遍了這一艘船,也沒有他的蹤跡。
賈玉京焦灼不已,眉頭緊皺,看著另外三艘花船:“小春子,你的手下是不是看錯了人?薛大傻子去哪了,難道是化水了?”
小春子也皺著眉頭:“不應該啊,阿三說的人樣貌就是爺要找的人……”
“阿三?”賈玉京聽著這名字覺得不靠譜:“他又不是盯人,萬一離開了此船,上了其餘的船隻,也是有可能的,你看水麵上的小船……”
水麵上,數十個小舟隨波蕩漾,小春子左右瞅了一眼,頓時便啞口無言。
“薛大傻子肯定不會錯過此等水麵盛宴……”賈玉京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因怕小香菱有事,他心急火燎,分寸有些亂,深深呼吸了幾下,穩定焦慮不安之心。
“走,我們去看花魁選拔……”
他細思之下,花魁在比試中,會有送花環節,到時候,以薛大傻子的騷包性格,估計會出現的可能性極大。
走進花船三層,裡麵可容過百人,每張木桌子坐滿了人。
觀其衣望其行,男的無一不是錦衣華服,女的無一不是衣裳豔麗,身上、頭上珠光寶氣,特惹小偷盜賊心動。
其中台子前有一桌子,一個大紅衣服,身材火辣辣的少婦讓賈玉京一愣。
“是她?”那個美少婦不是翰林學士棋院的考官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美少婦感覺到有人在探視自己,她四處張望,杏眼忽然一眯,向著賈玉京招招手。
“我?”賈玉京充滿著疑問,叫自己作甚?
“各位,他是我的好學生賈玉京……”紅衣少婦一手拉過來,把他按在旁邊的座位上。
賈玉京立刻被數道淩厲的目光盯著。
“搞什麼飛機?”他眉頭一挑,這些目光充滿了敵意,自己仿佛成了公敵。
“你的頭發?”等他坐下,紅衣少婦這才發現他居然白頭了,身子前傾,玉手伸出。
七個男的見她親昵貼近賈玉京,目光陰暗,醋意更盛,其中一個人還帶了殺氣。
“就隻有你們群蛋散會盯人?”賈玉京心中極其不爽,雙眼一沉,就想回盯一下。
不能如此傻叉地回盯,太丟份了。
“我頭發因為思念一個人,所以一夜白頭,但我沒有後悔……”賈玉京麵色陰轉晴,大手霎間抓住她的玉掌,目光溫柔且深情款款凝視著紅衣少婦。
自來熟的女考官,你想要免費拿我做擋箭牌,先收點利息再說吧。
“你……”紅衣少婦嫩白臉蛋兒一紅,心中羞怒,不著痕跡脫離他的魔爪,這小子人是俊俏的,但顯然不是個好忽悠的人。
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立刻就報複。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名叫水融,他是北靜王。
紅樓夢中有四王八公。四王就是四個王爺,八公就是八個國公。
四王的地位尊崇,雖不直接領兵參政,但手下蓄養一幫能人異士,朝中大臣各有投靠,投資有潛質的新科進士,形成四股不容小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