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賈玉京一拍額頭,不好意思道:“嘿,都怪我,沒有講清楚,留著小褻衣就可以了……”
“哎呀,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辦事,毛毛躁躁,沒一點兒穩重的……”朱媺姮氣的胸口起伏。
“抱歉抱歉哈,彆生氣哈,等你病好了,哥哥我請你吃冰激淩,不,吃冰糖葫蘆……”
“你是弟弟,叫姐姐!”朱媺姮嘟嘟粉唇,橫了他一眼,又問道:“本公主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麼冰糖葫蘆,吃冰激淩還差不多,冰激淩是什麼?聽著似乎好好吃吧……”
“冰激淩嗎……”賈玉京呆呆望著她解外衣,雪白的藕臂,白的刺眼,心頭不一由一陣酥動,咕嚕輕輕吞咽。
“你……啍……”見他一臉豬哥樣,朱媺姮又羞又惱,連忙下了水,露出白嫩玉頸,嗔怒輕斥道:“你怎麼這樣啊……”
“呃,這個,怪公主你過分美麗……”賈玉京暗暗叫苦不迭,自己怎麼如此色?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
難道屬猴的就是色?好比峨眉山的猴子,又色又暴戾!
“哎呀,你這人真是、真是……”色魔兩個字,朱媺姮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她從小到大,學的是要恪守婦道。
什麼不能做,什麼言行舉止要求非常嚴格。
她身為大公主,自然是仨姊妹及一眾郡主、縣主大臣女兒中的榜樣。
一切都是要最好的,與二公主率性任性,三公主可愛天真無邪有著很大的不同。
未到及笄之年,便是老成持重。
然而終歸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心,比不上賈玉京幾世為人。
雖然對於世事不太清楚明了,但她還有一點,就是聰慧。
母後剛才一問,意思很明顯,你的清白之軀,你自己決定吧。
你喜歡他,就答應了,不誇張說句,天選之女,容不得任何名節沾汙。
要麼就是死,要麼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駙馬爺。
秀目僅留一條線,微微顫抖著偷偷眯著他:“不要偷偷摸摸看人家……”
看著蒸汽升騰隱隱約約的柔弱小美人,那彎彎微翹的眼睫毛輕輕跳動,賈玉京不由失神,喃喃道:“我也不能自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是太美了!”
“瞎說什麼喔……”朱媺姮麵紅耳赤,羞的心尖亂跳,慌慌將自己埋於藥水中,玉手掩麵,不露一絲身子。
“公主出浴蒙朧影,小褻薄紗半遮身。
粉臉猶遮嬌旖旎,但使凡人魂斷時。
雪裡凝寒銀霜露,寒梅驚現絕俗塵。
玉人浴,傲令群花無顏色。
真疑夢,落得衣寬人憔悴!”
“哎呀……你……你討厭喔……”朱媺姮雙手掩麵,芳心大亂,心裡砰砰亂跳,輕斥道:“你怎麼這樣啊,淨作些歪詩歪詞……”
“什麼事什麼事……”門簾挑開,一上一下伸出兩個小腦瓜子。
“沒、沒什麼事兒……”朱媺姮怎麼可能把如此孟浪之詩詞說出來,羞死人了!
“不對勁呀,不對勁兒,人家聽著什麼玉人浴,什麼衣寬,什麼歪詩穢詞,是不是你,賈玉京,你做了什麼逾規之事?”二公主朱媺娖煞有其事盯著兩人。
三公主朱媺媞可愛的大眼睛骨碌一轉,小玉指點點粉嫩嬌唇,驚叫道:
“還真的是耶,二姐姐,你看看姐姐和他的臉,紅紅綠綠的,和媺媞偷吃被母後發現之後表情是一模一樣的,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兒耶……”
大公主朱媺姮粉唇微張,羞澀的差點把頭埋在藥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