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嗬，夠硬氣，我春爺最喜歡你這種硬骨頭的人了，不錯不錯啊……”小春子左右轉了一個圈，冷不丁手中繡春刀朝著他的腳彎一捅。
“撲——”中年凶漢單膝跪地。
“噫，你讓春爺刮目相看呀……”
小春子眯著眼睛，瞅個準確，倏地猛然一捅。
“哢嚓——”正中關節，錯位。
“嗷——”中年凶漢張嘴慘叫一聲，雙膝跪地。
不過，凶漢依然是凶神惡煞，似乎有所依仗，打算不開口，到了官府，他也能脫離苦海。
小春子是什麼人？
王承恩欽點的徒子徒孫，沒有聰明伶俐，怎麼可能入了內相的法眼。
小春子眼睛一動，已經是想到了此中有真意。
“嗯，不錯不錯啊，我春爺欣賞你的強硬……”
說完，他從桌麵上，拿著一堆碟子，砰聲扔在地上，不爛的用繡春刀刀口戳碎。
“左右，夾起他，放在上麵……”
“是，春爺……”
“哢嚓哢嚓……”中年凶漢雙膝跪下，尖而鋒利的陶瓷刺破褲子，刺進肉中，下麵滲出猩紅的血液。
“嘶……”中年凶漢麵上橫肉抽搐，不過仍然是沒有說話。
小春子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再用力往下一按。
“哢嚓哢嚓……”鋒利的碎瓷繼續碎開，原本刺進的直刺到了骨頭處。
“嘶啊……”大漢忍不住，開口呼痛，額頭上冒出冷汗。。
“還以為你是關雲長呢！”小春子對後麵的番子一揮手：“你們上去他的肩膀上，為爺表演一個疊羅漢節目……”
賈玉京麵色一僵，乃個錘子，有什麼好看的？還表演節目？
數十個刺繡少女捂著嘴，驚悚望著一個個番子跳上去疊羅漢。
“哢嚓撲——”一聲炸響，到了第六個的時候，千斤之力終於壓碎了膝蓋骨頭。
“嗷——”中年凶漢臉上開始不凶了，換來的是痛苦的恐懼：“我、我招哇……”
“你、你你怎麼招了？”小春子瞪了他一眼：“我還打算在你膝蓋灌鐵水進去，讓你變成銅皮鐵骨，唉，氣死我了……”
中年凶漢痛的眼淚鼻涕直流，聽聞他這樣一講，渾身一抖，背後冷汗噠噠。
大廳裡，一眾小姑娘嚇的臉色煞白，東廠番子果然恐怖。
“講，不然讓你試試什麼叫做喜加官……”
中年凶漢立刻就開口了，他知道，刑罰中，越是普通越是不起眼的名稱，越是殘酷無情。
“我是虎哥的手下，叫……”賈玉京看著他雖然在招供，但神色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陰狠之色，這人，肯定是不簡單，他留了一個心眼。
“什麼叫做喜加官？”齡官忽然道。
“啊？”賈玉京回首看著她，奇怪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對這個有興趣？”
“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嘿，有性格，我喜歡！”賈玉京笑眯眯道：“你不想聽，我偏要說……”
“啊你……”齡官氣呼呼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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