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你知道你說什麼話?老夫如何不稱職,你講清楚,不然老夫上奏彈劾你……”
“對,小子,你血口噴人,汙辱我等,老夫要參你一本……”
“失望透頂!如果你們坐下來,用實力證明,而不是開口彈劾,開口參人,要借萬歲爺之勢壓人,我還高看你們一眼,
身為太子伴讀講師,毫無大氣度,太子讓爾等教之,實乃當朝之不幸也……”賈玉京道。
“你,你,你……”王鐸,劉順被賈玉京一頓老拳轟了一下,血氣上頭,嘴唇微微哆嗦。
“彆你你你了,晉朝文學家和哲學家傅玄在《太子少傅箴》中指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聲和則響清,形正則影直。”
告訴人們一個人生活在好的環境裡受到好的影響,生活在壞的環境裡也會受到壞的影響,
天天耳濡目染,不沾上你們腐酸之氣才怪呢,長此下去,太子會被你教成什麼模樣?”
“你,你這是信口雌黃,身為太子老師,不講禮義廉恥,仁義道德,與禽獸有何異?不習禮法,又如何教化萬民?不學仁,莫非要行暴政?不學無術,豈能當萬民之主?”王鐸臉色鐵青,指著賈玉京厲聲責問。
“沒錯,為人君者,但當退小人之偽朋,用君子之真朋,則天下治矣。堯之時,小人共工,驩兜等四人為一朋,君子八元,八愷十六人為一朋。舜佐堯,退四凶小人之朋,而進元,愷君子之朋,堯之天下大治。及舜自為天子,而皋,夔,稷也……”劉順對太子拱手一禮:“太子,千萬不要近此人,以免沾了頹廢之氣!”
賈玉京撫掌嗬嗬一笑:“精彩絕倫,不過,有理不在聲高,無事何須語遠;缺德何須氣闊;無言何須月遠;缺德何須月明。
你們講的倒是天花亂墜,看似頭頭是道,實質廢話連篇,真有用,不如倆位下江南與賊寇講禮節,去遼東和韃子講仁義。
實踐出真知,是騾是馬,一試便知,爾等可敢乎?”
“這這這,你這是強詞奪理,為君者,隻需要以儒修身,習禦下之道,便是為帝之真,豈可前去以身犯險?”王鐸臉色開始不對勁,氣勢減弱。
“唉,我本來還想給你們幾分麵子的,可惜,你們不知進退,固執己見,我不能不多嘴說上幾句了……”賈玉京拿著一壺酒,站了起來,喝了一口。
“太子,你看看這酒,是用什麼釀出來的?”
太子朱慈娘皺著眉頭:“不太清楚!”
賈玉京又問:“這酒叫西鳳酒,市場上賣幾錢一斤?”
“不太清楚……”太子朱慈娘。
“這是西鳳酒,是用高粱為原料,用大麥、豌豆製曲。
你可知高粱賣幾錢一擔?大麥多少錢一擔?”賈玉京又問。
太子朱慈娘木然道:“不太清楚……”
“它們在幾月播種,幾1月收成,要施肥多少,一畝上等田產多少,一畝中等田產量多少,一畝下等田多少,這幾等田稅收幾何?”賈玉京連續幾問。
“不太清楚……”太子朱慈娘額頭見汗。
“臣報,今有十萬畝上等水田,稅,二十萬擔,是正確還是錯誤?”賈玉京直盯著他。
“不太清楚……”太子朱慈娘目光躲閃。
“今年旱災,減收,十萬畝,臣下報,隻有一萬擔稅,你道,正確與否?”賈玉京聲音漸漸加重。
“不不知道……”太子朱慈娘擦了擦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