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嘩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肅靜,從現在開始,沒有軍令,禁止開口喧嘩,否則立刻淘汰,連後勤士卒也沒有你們的份……”
賈玉京冷漠無情環視四周。
“嗖……”一萬多士卒立刻就閉上嘴巴,雖然說戰場凶險萬分。
十不存一,但是,他們能入此營,首先領了安家費,再次,英雄烈士紀念堂已經動工。
他們如果是戰死沙場,便會有靈位入內,享受世人的祭拜。
他們大部分至親在災禍中死去,但也有故鄉親人,一旦戰死,便可以流芳百世,如此大的誘惑力。
導致入伍的情緒一直是激昂,可以說是奮不畏死。
現在這個年輕的監軍大人,卻是下令要他們閉嘴,不然剝削掉如此大的榮耀。
桀驁不馴的死士們剛開始看不起此等娘們似的監軍,現在看來,此人歹毒無比,不好惹。
“在本將的麾下效力,你們隻用腦子謹記一條,服從,服從,服從,無條件服從命令,那怕叫你們跳下懸崖,也得眉頭不皺一下,不然,殺無赦。
本將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後悔者,立刻退出,我不追究其責任……”
“???”一萬多士卒心裡打了一個突兀,此人麵容給人一種孩子氣感覺,但是,此時此刻,雙目之冷靜冷漠,又仿如一個百戰之士,身上隨風飄蕩的紫袍仿佛帶著一絲絲尊貴威嚴,令人情不自禁臣服之意。
“軍令如山,令行禁止,在本將這裡,你們切記切記,廢話少說,現在,目標南方,全速前進,五十裡,日落前,到達南山……”
賈玉京大手一揮,楊無敵搖起了軍中令旗。
那是一麵金黃色的令旗,皇帝陛下禦賜的龍旗,金龍栩栩如生,在耀陽下活靈活現,好似一條真龍一般。
“得令——”一萬多人沉聲應道,邁開腳步,開始地獄式拉練。
“全速五十裡地?”楊延麟與黃道周互相對視一眼,目光露出擔憂之色。
“賈大人,如此急速行軍,恐有傷士卒的體力,到時候,戰力不是大大下降?”黃道周板著臉,他原本還想在棋院要這個人好看,誰知道,現在還成為了軍中後勤支度文官,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心中憋屈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確實是,賈大人,如此行軍方式,老夫也聞所未聞……”楊廷麟撫著白須,皺著眉頭,他很感謝賈玉京的提拔之恩,令自己可以再次提兵征戰沙場,但是,如此兒戲的行軍方式,他也不敢苟同。
“嗬嗬,本將要的就是他們累,將其人體極限激發出來,走吧,多說無益,你們靜等結果就是了……”
賈玉京翻身上了一匹白馬,一抽馬韁韁繩:“駕——”
“噅籲籲——”白馬一聲嘶鳴,絕塵而去。
“爺,爺,等等我……”小春子連忙爬上馬,打馬追了上去。
“駕——”楊無敵身手利索,翻身上馬,策馬揚鞭,也跟了上去。
“伯祥兄,這……”黃道周麵上憂心忡忡,皺著眉頭道。
黃道周他是明末學者、書畫家、文學家、儒學大師。
李自成起義軍攻入京師,崇禎皇帝自儘於萬壽山,黃道周追恨時事,瀝為詩章,泣血嚼舌,不能自禁。
一身文人風骨,南明戰敗被清俘虜,不歸順,黃道周慷慨就義於南京東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