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董小宛見賈玉京與何豔秋走了進來。
“咦?”董小宛與冒劈疆發現了一個問題。
何豔秋好像豔光四射,大眼睛水汪汪。
冒劈疆懷疑自己看錯了人,心中呐悶:“以前怎麼沒有見她神光風采?”
“怎麼樣?商量的如何?到了什麼事?”何豔秋坐了下來。
冒劈疆沒有回她,麵上神彩飛揚:“小宛一百桌,流水席三天,如何?”
“可以……”董小宛聞到了賈玉京身上的花香味,心裡嘀咕不已。
“禮金,三千金,怎麼樣?”冒劈疆又道。
“千金小姐?”董小宛忽然間覺得非常之庸俗。
“劈疆,聘禮呢?打算多少擔?”
“這個,我得稟過家父,才能知道!”冒劈疆可沒有什麼權力可以決定此事。
“你是不是打算在夜晚迎娶我過門?”董小宛想起賈玉京的交侍,立刻就問這個最重要的事情。
“唔,家母提及過,在六點半……”冒劈疆點點頭。
董小宛心立刻就沉了下去,不過,她還沒有死心:“若然我想你十裡紅妝呢?”
冒劈疆皺了皺眉頭:“十裡紅妝?
十裡紅妝來,百世流芳頌。
良田千畝地,十裡紅妝還?”
冒劈疆忍不住看了一眼何豔秋,連正妻。
也沒有那麼多,小宛,你想怎麼樣?
“撲哧……”何豔秋開口了:“董小宛妹妹,奴家也沒有這個待遇,你是不是想多了吧?”
董小宛靜靜凝視著冒劈疆:“劈疆,你意下如何?”
冒劈疆頭上腦筋有些疼了,我意下如何?我能如何?
冒劈疆好久才道:“小宛妹妹,十裡紅妝隻是一個形式而已,我們相愛就是了,不要讓這些事情阻礙了姻緣!”
“那麼夜嫁呢?我來問你,我董小宛,就是一個小婊砸,見不得人,不允許見光,是不是侮辱你冒辟疆的門楣?”董小宛玉臉上寒霜滿布,眼角緩緩落了一行清淚。
錯付了,結果還是錯付了,白玉京訓誡的好對。
仗義每多土狗輩,負心最多讀書人!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小宛妹妹,你聽我說,接照慣例……”冒劈疆慌了手腳,莫非到手的八豔尤物要飛了?!
不能,他們都有八豔紅顏知己,我如果是沒有,太丟人了。
連錢謙益這個老頭,似乎也要得手了,一個糟老頭子,也能征服才女柳如是,我冒劈疆堂堂一個複社四公子的青年才俊,居然會輸給一個老頭子,我死了算了!
“咯咯咯,”董小宛淒迷一笑:“冒劈疆啊冒劈疆,枉我董小宛一往情深,為了與你一起生活,義無反顧寧願屈居妾室也沒有怨言。
或者是說,從一開始,我在你們眼中,隻是一個下九流的歌妓。
我的作用,隻不過是你冒劈疆用來襯托大才子的威名。
傳出去,你冒劈疆抱的美人歸,成為了江南一個美名流傳。
等過幾年,你玩厭倦了,將會把我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對不對啊?”
董小宛聲音有些聲撕力竭。
純粹的感情挫敗,令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不是的,小宛妹妹,你聽我說……”冒劈疆急的額頭上冷汗噠噠。
壞菜了,她怎麼把我心裡麵想的事兒講的一字不差,一字不落?
“聽你的話?你要說什麼呢?是你的空洞無物的指點江山?
還是大義凜然的滅韃子之煌煌上論?
是你對於朝廷的不作為,還是對於皇帝陛下無能的憤懣不平?
還號稱大才子?
我董小宛,以前是豬油蒙了心。
天真以為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誰知道呢,如他所言。
你這種所謂的大才子,連街上一個倒夜香的大伯也不如……”
“夠了,董小宛,你不要太過分了哈,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