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坳也端是有趣,一麵鬱鬱蔥蔥,樹草叢生。
另一麵,卻是光禿禿的,山石聳立。
終於,在一隱秘之處,喬舞棠撥開一叢掛滿水珠的、異常茂盛的藤蔓,露出一個被巨石半掩、僅容一人側身擠入的狹窄洞口。
“燕大哥、燕大哥!”
喬舞棠帶著急切的聲音,率先擠了進去。
洞內潮濕陰冷,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硫磺味混合著…血腥氣!
秦天無聲地跟入,黃金麵具下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瞬間掃過整個空間。
山洞不大,深處更顯昏暗。
喬舞棠撲向她記憶中的角落——那裡鋪著一大堆相對乾燥的稻草。
然而,稻草淩亂不堪,被壓得扁塌塌的,上麵赫然浸染著大片已經變成暗褐色的粘稠血跡!
“燕大哥?!”
喬舞棠驚悚地發現,那裡竟空無一人。
她連忙扒開稻草,四處張望,試圖能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彆找了,這裡沒有人!”
秦天立刻出聲,他不僅眼力超絕,耳力同樣變態。
這裡除了他和喬舞棠,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
“怎麼會?”喬舞棠瞬間驚恐起來,她明明把燕大哥藏在這的啊!
隨後,她眼眸一抬:“是天良山,一定是他們,他們找到了燕大哥,把他帶走了!”
“不!他們帶走了燕大哥,那燕大哥......”
喬舞棠不敢想象,天良山的人抓走燕大哥,燕大哥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不,不行,我得去天良山救人!”
說著,她便要衝出洞口。
“等一下!”秦天突然阻止了她。
喬舞棠一回頭,便看到秦天緩步走到稻草堆旁,蹲下身,冰冷的目光仔細審視著每一處痕跡。
“不是被抓走的!”
秦天的低沉平靜的聲音響起:“他是自己走出的!”
“什麼?”喬舞棠瞪大了眼睛。
秦天伸出修長的手指,虛點幾處:
“入口處隻有你昨夜離開時深淺不一的腳印,和你剛剛進來的新痕。以及...”
“一道從稻草堆延伸向洞口的、新的、拖遝的足跡。”
“足印很深,步幅不穩,是重傷虛弱之人勉強行走所留,且隻有一人。”
“另外,稻草是被從內部用力蹬踹、掙紮弄亂的,非外力拖拽拉扯。”
“血跡主要集中在一處,呈噴濺和浸潤狀,這是毒發嘔血的特征。”
“而且,洞口掩蓋的藤蔓,是從裡麵被小心撥開的,手法與你進來時不同,帶著虛弱和試探的痕跡。”
說著,他起身,得出結論:“所以,他這是自己醒了,然後走了出去!”
喬舞棠聽完後,身子如僵住一般:“可...可是,他能去哪呢?”
秦天站起身子,手托著下巴:“也許...會是天良山吧!”
“天良山?怎麼會?他重傷未愈,去天良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