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勉強透過野店簡陋的窗欞。
忘憂棧大廳內,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圍坐在幾張舊木桌旁,沉默地吃著簡單的早飯:稀粥、鹹菜和幾個乾硬的饃饃。
靠窗的三張大桌子,坐著十來名服裝相近的人,顯然他們是一個門派的。
其中一張大桌子上,圍坐著四個人。
一個是身穿白金袍,眉峰如刃的四十來歲男子,但他臉色有些蒼白。
而他一左一右坐著一對青年男女,模樣尚可。
如果秦天在這,定然能認出,他們便是趙清玄師徒三人。
而坐在趙清玄對麵的,則是一位高冷的俊朗男子。
許雨柔手托著下巴,思索著,忍不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有人相對燕師兄下手?”
甘子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清楚,他們跑得很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他們?”許雨柔頓時直起身子:“你是說,昨晚有兩個人?”
甘子陽眉頭緊鎖:“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明顯有兩個人在打鬥!隻是,他們為何會出現在燕師兄的房間?這著實讓人不解!”
許雨柔一聽,立刻思索一番,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定是燕師兄在外麵惹下的仇人!”
“仇人?”甘子陽疑惑地看著許雨柔。
“對啊!你想,我們碰到燕師兄時,他已經身受重傷,意識不清,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五弟!”
“你說,若非燕師兄招惹了仇敵,誰敢把我們太初門的少掌門打成重傷?”
“我想那人定然知曉燕師兄的身份,怕我們太初門報複,所以為隱藏身份,特意來殺人滅口!”
聽著許雨柔的分析,甘子陽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啊?”
“如果按你的猜測,他即與燕師兄的仇人相鬥,想必是來救燕師兄的,除了我們太初門弟子,那他又會是誰呢?”
“這...”許雨柔一下被問住了,但很快她眼珠一轉:“我知道了,是五弟!”
“什麼?”
“就是燕師兄口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五弟啊!意識都不清了,還記掛著人家,五弟...排行老五,看來燕師兄在外麵與人結拜了啊!”
聞言,甘子陽皺起了眉頭:“五弟?燕師兄好歹也是我們太初門少掌門,怎麼能隨意跟人稱兄道弟,還是最少四個人?不對勁...肯定哪不對!”
“白師兄,你怎麼看?”
說著,甘子陽扭頭看向旁邊的俊朗男子,正是那【三絕公子】白子歌。
白子歌臉色沉穩,沉吟道:“現在猜測這些都沒有意義,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切,等長空醒了,一切自然會知曉。”
“不管怎麼說,燕長空都是少掌門,如今當務之急,便是為長空療傷製毒,如今我們已經給他服下【玉露丸】穩住了他的傷勢。”
“但療傷之事我們也拖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