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長空臉色恢複紅潤,嘴唇上的青紫色已然消失,呼吸變得平穩修長。
白子歌內心暗恨不已,功虧一簣的惱怒幾乎讓他咬碎銀牙。
但他城府極深,見燕長空仍未蘇醒,心念一動,抱拳道: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既然閣下已救治好燕師兄,還煩請閣下將燕師兄交還我等!”
喬舞棠一聽,立刻緊緊護在燕長空身前,斬釘截鐵道:“不行!不能把燕大哥交給你們!”
秦天見狀,微微挑眉,有些疑惑地看向喬舞棠。
話說他出手救人本是看在喬舞棠的麵上,至於救完人後的事,他其實並不太在意。
喬舞棠見秦天看來,立刻指著白子歌,急聲道:“公子!不能把燕大哥交給他們!尤其是這個白子歌!”
隨即喬舞棠便說出昨夜白子歌夜襲燕長空之事。
秦天一聽,目光驟然轉向白子歌。
白子歌心中劇震,矢口否認道:“荒謬!簡直是一派胡言!”
“喬姑娘,燕師兄與我等一同長大,更是我太初門少掌門,我有何理由害他!”
秦天眼神微眯,白子歌這話說的看似有道理,若不是他在柳豐郡曾聽到趙清玄師徒的對話,他還真信了這家夥的話。
真當他不知道太初門內部的矛盾嗎?
這白子歌與這燕長空可是在爭奪未來的掌門之位,權力之爭,殺害同門再正常不過了。
本來這是人家內部的事,他本不必插手,可偏偏江南出了關於他的大事。
在處理這件事上,白子歌表示事不關己,處理起來得不償失,所以不參與;而燕長空表示事情可能有隱情,故而該好好調查出真相再做處理。
雖說兩人都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敵對態度,但秦天認為燕長空的處理方式比白子歌更加妥善。
想到這裡,秦天淡淡道:“人是我救的,既然我出手了,那他暫時便算是我的人。至於他跟誰走……”
他目光掃過趙清玄等人,“就不勞你們費心了。你們可以自行離去了。”
趙清玄聞言,麵色複雜。他深知絕非秦天對手,對方又剛剛救了燕長空,於情於理似乎都不宜再起衝突。
他歎了口氣,拱手道:“秦公子,多謝你出手救治長空。既然如此……”
“趙師叔!”白子歌急忙打斷趙清玄:“不可!我等本就奉門主之命,帶燕師兄回去!”
“豈能因他人武功高強便輕易放棄?若人人皆仗著武力為所欲為,我太初門威嚴何存?江湖道義何存?”
秦天聞言,不禁嗤笑一聲,看著一副“正氣凜然”模樣的白子歌,忽然起了些戲謔的心思:
“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行啊,想要帶走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抬手指向靜立在一旁的分身笑道:“隻要你們能打過我這具分身,我立刻讓你們帶人離開,絕無二話。”
“公子?!”喬舞棠剛想說些什麼,被秦天伸手止住。
用一具內力分身做對手?!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