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光線昏暗,隔著一道珠簾,隻能隱約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坐在深處的陰影裡,靜謐而神秘。
秦天和喬舞棠進入後,木門悄無聲息地合上。
房間不大,陳設極其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空曠。
雙方隔著珠簾,在蒲團上坐下。
再次透過珠簾,可以依稀看到,珠簾地另一邊,端坐著一個人。
他全身籠罩在一個寬大地暗黑色鬥篷之下,連帽深深垂下,不僅遮住了麵容,甚至連身形輪廓都模糊難辨,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看樣子,他便是拿著生死簿來拍賣之人,隻不過對方確實不想顯露自己的身份。
房間內,除了秦天、喬舞棠和這鬥篷人,另外還有兩名身穿紫紅色衣服的婢女。
其中一位,秦天還認識,正是昨日秦天上船時,過來指引秦天二人的芸香。
雖說,芸娘,芸香都帶芸字,不過,經過詢問,她們並不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兩門婢女一人站在鬥篷人那邊,而芸香見秦天二人坐下,也來到秦天身邊。
喬舞棠深吸一口氣,朝著對麵說道:“閣下,我便是這生死簿的競拍者,現過來與你進行交易!”
她的話說完,對麵沒有任何回聲,連一絲輕微的晃動都沒有,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
“閣下?
喬舞棠又試問了一聲,沉寂了幾個呼吸,她微微蹙眉,正欲再次開口。
對麵終於有了動作,隻見他袖袍底下一番動作,掏出一機關盒,正是那生死簿。
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生死簿已經被打開。
隨即,鬥篷人把生死簿交給身旁婢女。
婢女捧著生死簿,跨過珠簾,將生死簿交至喬舞棠身前。
喬舞棠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從婢女手中接過那機關盒,此時機關盒盒子蓋如同封麵,上右下三側盒邊也攤開,裡麵是厚厚的書頁。
她迫不及待地翻開幾頁,裡麵不光是文字,還有圖畫。
而上麵記載的正是宋正嚴這些年破案的案子卷宗。
是她父親的遺物,沒錯!
她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眼眶微微發熱。
見此,秦天對芸香使了個眼色。
芸香頓時心領神會,轉身來到一處櫃架上,同樣捧起一個精致的盒子,把它端到鬥篷人身前。
鬥篷人打開盒子,拿起其中之物,正是一遝銀票。
此時,喬舞棠也回過神,她正欲開口:“閣下...”
話未說完,隻見對方連銀票都未清點,便已起身。
他沒有看秦天,也沒有看喬舞棠,更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動作間,依舊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寬大的鬥篷拂過地板,不帶起一絲微風,默然地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喬舞棠喃喃道:“他有問題!”
秦天聽了白了一眼:“穿成這樣,當然有問題!”
喬舞棠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沒記錯,公子你曾跟我說過,天涯紫氣閣拍賣成功後,若是賣家不願意展露身份,是可以不用出麵的!”
秦天眼珠微微右向上斜,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