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袈裟已成布條，裸露的胸口有個清晰的拳印，拳印周圍的皮膚呈現詭異的青灰色。
"這...這是什麼功法？"慧明每說一個字就咳出些金色碎塊，那是受損的內臟。
青峰甩去指尖殘留的青光，嗤笑道："井底之蛙。"
他轉身時，背後三朵青蓮虛影一閃而逝。
慧明突然捏碎腕上舍利子，在佛光包裹中消失不見，隻留下坑裡幾滴正在腐蝕磚石的金血。
青峰瞥了眼和尚消失的位置，抬手攝來半片飄落的袈裟碎片，掌心青光吞吐間將其化為灰燼。
這慧明和尚的術法，似乎與佛門的術法有所不同，但具體青峰卻說不出來。
莫小飛這邊，陣法壓力已達極限。
他忽然收劍歸鞘，三道雷影同時盤膝而坐。
"要認輸嗎？"黑衣人譏諷道。
莫小飛嘴角微揚："聽雷。"
"錚——！"
劍未出鞘，鞘中卻傳出龍吟般的劍鳴。
三十柄長劍同時震顫，陣法出現細微裂痕。
三道雷影突然暴起，以指代劍點在陣法三處隱節點上。
"破！"
金光鎖鏈寸斷，黑衣人集體噴血。
莫小飛真身這才拔劍出鞘，劍光如銀河傾瀉。
三十顆頭顱衝天而起，血柱噴湧如泉。
煙塵散儘，兩條戰線同時結束。
青峰走向柳夢四人，莫小飛淡淡收起長劍。
“沒事吧。”
柳夢點頭道：“嗯，沒事，就是這街道……”
“好辦，我打電話給林龍就好。”
接到青峰電話的林龍，很快便帶著人馬來到了現場，他們輕車熟路的開始處理這戰後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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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宙主三禪合一後，念佛陀的意誌便與宙主的意誌同歸於儘，而留下的林龍意誌，便接管下了這幅身體。
可能為了贖罪，也可能因為海望安排，林龍便開始處理這些事項。
書院裡，清虛子也在和逸塵論起了道。
“老朽雖癡長幾歲，但聞小友對"道"有獨到見解，特來請教。”
逸塵盤腿坐下，身姿如鬆。
逸塵為清虛子斟上一杯茶，“想論何道？”
清虛子接過茶杯，卻不急著飲，而是凝視著杯中旋轉的茶葉。
“老朽修道百載，卻始終不敢言已明道。今日願聞小友高見——何為道？"
亭中一時靜默，隻有山風拂過鬆枝的沙沙聲。
逸塵望向遠處雲海，輕聲道："萬物皆可為道。"
清虛子眼中精光一閃："哦？此言何解？"
逸塵拿起茶壺，緩緩注入熱水：“譬如這茶道。水溫太高則苦，太低則淡；注水太急則亂，太緩則涼。何時注水，何時出湯，皆有其道。”
清虛子若有所思："小友是說，道不在玄遠，而在日常？"
“正是。”逸塵將泡好的茶奉上。
“道如空氣，無處不在卻難以捉摸；又如清水，至簡至純卻滋養萬物。”
“而你的問題，正是感受不到道。”
“小友有何方法？”
其實清虛子的目的也很目前，如今他在金丹期五層巔峰多年，卻一直沒有精進。
而逸塵越級戰鬥的場景，讓他又看見了希望。
逸塵沉吟片刻："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不爭之爭..."清虛子喃喃重複，眼中漸露恍然之色。
“老朽明白了。多年來我執著於"得道"二字，反而離道愈遠。道本自然，何須強求？”
清虛子哈哈大笑，笑聲驚起林間幾隻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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