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看到荊鋒寒,眼睛裡迸出光彩。
“嗚嗚嗚!”
為溫衡而來的荊鋒寒卻絲毫沒有受到他情緒的感染。
甚至沒有看他。
依舊平靜,淡漠。
他聲音平和,好似根本不在乎溫衡,可說出口的話,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們結束了嗎?我要帶他走。”
眼前的人分不清是敵是友。
裴度擋住他,“那恐怕不行。”
荊鋒寒:“你們放心,你們的恩怨我不會插手,我找他還有事。”
這就更奇怪了。
荊鋒寒:“你們本來也是要放了他的吧?由我帶走是一樣的。”
裴度警惕地看著他。
盛夷光伸手拉住裴度。
要是他們來放,沒準兒還要撲上來打人。
“讓他帶走吧。”
盛夷光一開口,荊鋒寒就轉動了眼眸,視線落在了盛夷光的身上。
裴度敏銳地將人拉到身後,擋住了荊鋒寒的目光。
“看什麼呢?你要找的人在那邊。”
荊鋒寒這才看向溫衡。
溫衡掙動了兩下。
林總看著裴度的臉色,鬆了手。
溫衡立馬拽掉堵著嘴巴的毛巾,跑到荊鋒寒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鋒銳哥,你總算來了,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欺負我的!他們把我摁在桌子上,還——”
荊鋒寒沒讓說完,遞出一方帕子。
“擦擦吧。”
似關心,又不似關心。
溫衡接過,抽泣著,“謝謝鋒銳哥。”
“我們走吧。”
走?
這就走了?
人都來了,不幫他出氣?
荊鋒寒麵無表情地操控著輪椅轉身。
溫衡忍了忍,到底是不敢在荊鋒寒麵前,發瘋撒潑,敗壞形象,隻能跟上去,乖巧地幫荊鋒寒推輪椅。
兩個人消失在了包間。
林總忍不住開口。
“他是誰?”
“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荊家的那位,名字我不知道,隻聽說他雙腿殘疾,很少出門。”
荊家?
那不是銳城的世家嗎?
林總有點怕,“能為溫衡出門,看來溫衡對他來說很重要。”
盛夷光很冷靜,“可他看起來不在乎溫衡。”
裴度冷著臉,“我回去查一下,應該能有突破口。”
一個破係統。
居然還真給溫衡整上了那麼多護花使者!
真特麼難殺!
溫衡心不在焉地推著荊鋒寒的輪椅,心裡盤算著手裡可以使用的牌。
最開始的裴老。
後來的金枝,陸正陽。
通通站到了盛夷光的身邊。
林見月態度未明,可她爸爸很明顯是站在盛夷光那邊的。
他還剩下的,隻有荊鋒寒,和小卒子杜超。
溫衡看著荊鋒寒的後腦勺。
如此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眼前,可溫衡就是覺得他渾身毫無破綻。
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他不想選他。
可現在沒得選了。
這一次如果輸了,那真的一切都輸了。
他一定會被裴度和盛夷光,一次次地抓回去,一次又一次地掏空他的血汗錢。
他們兩個恨毒了他。
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生不如死。
溫衡下定決心。
問了係統荊鋒寒的喜好。
晚上,在睡衣下藏了性感的內衣,推開了荊鋒寒臥室的門,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鋒銳哥,我有點怕,能不能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