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荊鋒寒,裴度就把荊鋒寒是當年那個乞丐的事情告訴了盛夷光。
盛夷光很意外。
一個是身殘誌堅的總裁。
一個是街頭行乞的要飯。
怎麼看都無法將兩個人聯係到一起。
裴度想到覺得有點兒好笑。
他們那時候是窮學生,不太懂衣料之類的事。
但凡懂一點可能都不會犯這種錯誤。
隻看人家邋裡邋遢,臟兮兮地坐在馬路邊上,死氣沉沉的,就以為人家是在行乞。
“也許人家那個時候隻是消沉了點,落魄了點。隻有我們,把他當成了,乞丐。”
“……”
盛夷光覺得有點抱歉。
裴度:“我還沒有告訴荊鋒寒,一來我還不太放心這個人,二來,我也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要是我,也不會說。”
盛夷光都記不清當年給過他什麼,和他說過什麼,竟然會讓他記了這麼久。
“他好奇怪,一些小事記了這麼久,看似很感恩,卻又不好好護著冒充我的溫衡,不知道到底想乾什麼。”
裴度想起荊鋒寒幽深的,試探的眼神。
“他可能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什麼?
裴度:“我今天試探他,然後發現他也在試探我。當年的事還是他主動說的,我才意識到的溫衡在冒充你。”
如果是這樣,也能解釋荊鋒寒矛盾的舉動。
裴度:“他可能懷疑到你身上了。”
裴度想起上次在包間,荊鋒寒的眼神。
“他也許記得你的聲音,但是時間太久,不敢確認。”
都六年了,還記得聲音?
盛夷光有點兒懵。
裴度捧起他的臉,輕輕壓了壓。
盛夷光嘴巴都被他壓得嘟了起來。
好可愛。
裴度忍著沒親上去,佯怒。
“你要給我招多少桃花才能停手?”
盛夷光無辜,“我沒招。”
就是這種主觀上沒想招,但是貼上來的人多,才氣人!
醋都沒地兒撒。
裴度故作凶狠。
“我要被你氣死了!”
盛夷光想了想,“那我複活你。”
裴度揉揉了他的臉蛋,聲音懶懶地,聽起來吊兒郎當的。
“這兒可沒廣告給你看,你打算怎麼複活我?”
盛夷光伸手摟住裴度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裴度一僵,嘴角比腦子快,先揚了起來,卻沒親回去。
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原本俯著身子,慢慢地站直。
盛夷光就跟被胡蘿卜吊著的小毛驢似的,貼著他的唇湊上去,到最後都要踮著腳尖,才能夠上。
都踮著腳尖了,還是貼著他親。
裴度高興得不行,爽得不行。
裴度逗了他一小會兒,怕他吃力,剛要摟著人回親。
盛夷光退開了。
用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用眼睛在說。
複活了吧?
裴度:?
就這?
這就完了?
在這兒萌混過關呢?
裴度用指腹擦了一下下唇,點點頭。
“不錯,我也是很久沒有被老婆這麼純潔地親過了,舌頭也沒伸,手也沒亂摸,搞得我屍體都暖洋洋的。”
“……”
盛夷光隻好又貼上去,給了一個不純潔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