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裴度從裴老的花房裡麵抱了好些花,連盆帶土地塞進車裡,去填充盛夷光的小花園。
他抱得多。
盛夷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
“夠了。”
“沒事兒,都留著種呢,不會都給他搬完的。”
裴度打著自己的算盤。
他和bb工作忙,兩個人又都不喜歡住家保姆打擾生活,未必能照顧好家裡的花。
留著種,養不活了,再回來搬。
他這點兒心思,裴老看得透透的,站在後麵直翻白眼。
“做衣服的老裁縫給你倆約好了,記得去。”
裴老有一位合作了好多年的老裁縫。
手藝特好。
裴老不少出席重要場合的衣服都是在他那定做的。
裴度應下。
“知道了。”
去量衣服那天,裴度挑了好些料子,不光想為婚禮定做,還想多給盛夷光做幾身。
盛夷光屬於吃不胖的體質。
這種吃不胖不是真的吃不胖,隻是吸收得差,不容易胖。
裴度從去年喂到現在,總算是把他喂得能把從前的衣服都給淘汰了。
“你怎麼定這麼多?萬一和家裡那些一樣,都不能穿了怎麼辦?”
盛夷光從前那些衣服都不貴,扔掉了他也不心疼。
可在這兒做一身少說也要好幾萬,更彆提裴度淨挑好的選。
“扔了唄,你可彆想著為幾身衣服控製身材,我看你還是瘦了點。”
盛夷光也覺得自己瘦。
重逢後,第一次滾那回,他都有點兒擔心自己排骨似的身子讓裴度沒興致。
不過裴度親個不停,心疼地咬著他的耳朵問他,怎麼瘦了這麼多。
他也就沒了這種顧慮。
“那你少買點。”
裴度得了老婆的命令,去掉了兩套。
衣服還沒做出來,盛夷光的結婚請柬先設計好了。
很厚的一個請柬,封麵是那扇月季拱門的浮雕花樣。翻開就帶動了裡麵的兩枚紙質的齒輪,轉動到了婚期。
再翻開一頁才是正式的文字邀請。
淡粉色的灑金底紙上是用毛筆寫的邀請模板,底紙上麵還有暗紋,是裴度和盛夷光共用的打卡到今天的小程序日曆。
從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天,一直到婚期的那一天。
裴度看著請柬,心潮一陣一陣地湧動。
知道bb上心,沒想到這麼上心。
盛夷光見他盯著請柬上的暗紋日曆,以為他是不滿意,覺得日期太多。
“雖然我們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但是,我還喜歡你,你也還喜歡我,我就放上去了。你要是覺得不好,我就把這些都去掉,隻剩我們重新在一起的時間。”
“不用。”
裴度輕輕撫摸著請柬,眼底的溫柔和欣喜都快要溢出來。
“就該讓他們知道我們相愛了多久,讓他們羨慕死我們。”
盛夷光露出笑,“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改的?”
裴度扣住盛夷光的後腦勺,在他額頭上重重一吻。
“沒有,這個很好。”
“那我們就按照這個做了。”
“好。”
裴度說完,都還是舍不得把請柬放下來。
盛夷光抽走,放到床頭。
“彆看了。”
裴度笑了聲,望向他,“那我看什麼?你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度不依不饒,湊到他麵前,輕鬆地將他逼到床頭靠著,視線慢慢變得灼熱,在他麵上流連了一番,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