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蘇郎兩個字來,蘇雲整個人都是麻的。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
自己那老爹,整日胡子拉碴邋裡邋遢的,嘴裡叼根煙鬥。
腳上穿著雙快破洞的解放鞋,說起話來天花亂墜沒一句靠譜。
且還喜歡喝酒,酒葫蘆不離身。
這樣的老登,配上蘇郎這個稱呼,他怎麼聽都覺得怪異。
吳莧麵露嬌羞和緬懷,當著眾人的麵緩緩道。
“當初我被奸人所害,魂魄含恨不入地府,導致在人間遊蕩幾百年之久。”
“之後怨氣快將我理智吞噬,加上一些東瀛人搗亂,我不能再庇護族人,甚至做出了一些傷害族人的事。”
“就在我極其絕望之際,是蘇郎猶如天神降臨鎮壓了我,並花了三天三夜布陣讓我清醒。”
“他怕我情況惡化,在墓中陪伴了我兩三個月之久,陪我聊天,陪我玩鬨,陪我研究蠱術。”
“我生前醉心於蠱術,從未嫁人,也很少接觸男人。”
“他的溫柔、包容、貼心,卻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愛情與心動…”
聞言,眾人麵麵相覷…
這比泡沫劇還狗血。
“所以老祖宗你,愛上了那個叫蘇大強的先生?”
“人鬼情未了?”
吳念珠嘴角抽搐,這苗疆聖女咋地一個個都為情所困?
老祖是一個,她娘也是一個。
現在輪到她…她發誓,絕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絕不會!
“嗯!我愛上他了,但是陰陽兩隔讓我愛而不得。”
“而且他說他妻子死了沒幾年,他不能出軌,但又不願辜負我一番真情,怕我傷心。”
“所以…所以他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做法靈魂出竅,與我…”
吳莧這位幾百歲的少婦女鬼,忽然變得極為扭捏和緬懷。
她輕咬下唇,那張虛幻的臉居然帶上了春意…
其意不言而喻!
蘇雲眼角一抖,這踏馬不是精神出軌了?
有人會問,精神出軌與肉體出軌,哪個更嚴重?
其實他想說…綠帽子,分深綠和淺綠嗎?
“好你個老登,居然把我丟家裡自生自滅,你自己出來偷腥?”
“難怪你說跟我爹神交已久,這特麼確實是神交啊!”
吳莧不樂意了:“孩子,我不許你這麼說我蘇郎,他真的是個好人!”
“要不是當時他身負重任,他哪裡會離我而去?”
見其一副沉醉於愛情的姿態。
這下,連吳念珠這個後輩都看不下去了。
“老祖,你們可是差了幾百歲啊…荔枝點!”
“幾百歲怎麼了?我死的時候才三十來歲,正是大好年華,難道我不漂亮?”
吳莧皺了皺眉反駁道。
吳念珠沉默不語。
蘇雲歎了口氣:“我能理解,找個年輕的其實挺好。”
“你想,年紀大的不一定將錢給你花,但年輕的有力一定往你身上使。”
“不過很遺憾,我爹他…死了,魂飛魄散那種。”
轟隆!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打在吳莧頭上。
震得她腦子一片空白!
身上的鬼氣,更是磅礴升起,無比躁動。
三千青絲無風自動,凶厲之態儘顯。
“什麼!蘇郎他…他…如此厲害的人物,為什麼會…”
“誰殺的他?究竟是誰!”
蘇雲眼神哀傷,語氣變得沉重。
“各大國外邪教,但有沒有自己內鬼背刺,我就不清楚了。”
“老登沒有交代完,就撒手人寰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查這件事,剛剛將你喚醒的那個女人,屬於九菊一派,正是凶手之一!”
蘇大強這個父親雖然沒有怎麼管他,但終歸是父親。
一把屎一把尿,將他喂大。
這殺父之仇豈能不報?
他總不能來一句,讓他爹另請高明,順便斷絕父子關係吧?
“什麼?她就是殺害蘇郎的仇人之一?”
“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魂飛魄散都做不到。”
“拿她點天燈,受百年之苦才能慰藉我心愛的蘇郎!”
吳莧鬼氣滔天,尖叫著衝向隔壁墓室。
蘇雲見狀,連忙招手。
“走!跟上!”
周軟軟將吳念珠放下。
幾人快步跟了上去。
側墓中,山田小泉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