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隧道後,站在太陽底下。
任盈盈才感覺到身上有了一點暖意,劫後餘生的拍著胸膛。
她拿起脖子上的掛墜一看,發現原本黑白分明,光澤亮麗的陰陽魚玉佩,此刻已經黯淡無光了。
上麵還布滿著裂紋,仿佛一碰就碎。
“我以為你不在我身邊,我能憑自己能力破案。”
“可沒想到遇見危險了,還是你保護了我!”
“我欠你這麼多,如何還能將你忘記?又該如何償還啊?”
任盈盈頓時淚目。
若非蘇雲送她的這塊玉佩,她十有八九是逃不出來了。
啪!
一聲脆響,手裡的陰陽魚碎成了一堆渣滓。
任盈盈嬌軀一顫,不敢置信看著地上的碎片。
淚水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不!這是我唯一的紀念了!”
她不顧尖銳,用手將碎片全部掃在一塊,鄭重其事包進了紙巾裡。
見狀,身旁幾位女同事麵麵相覷。
“任姐,剛你在裡麵發生了什麼啊?”
“為什麼我們看到你,對著空氣罵罵咧咧的,還一頓張牙舞爪?”
“就是,喊你也不應,這都進去快四十分鐘了,查到什麼沒?”
聽到問話,任盈盈深吸一口氣。
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全部告知了眾女。
“等等…你說,你見鬼了?”
“而且是母子鬼,你還差點死在裡麵?”
“沒錯!要不是我有雷擊木,有朋友送的這塊陰陽魚護身玉牌,還有你們及時趕到。”
“我恐怕…恐怕就出不來了。”
任盈盈膽顫心驚,看了隧道一眼。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種腐爛的臉,以及臨走時對方那恨之入骨的眼神。
聽完她所說的經曆,眾女汗毛根根倒豎!
隻覺得腳底板都在冒寒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媽呀!趕緊回去吧,這個案子咱不辦了!”
“沒錯,就是被解雇我也不來了,工資和命相比,還是我這狗命更重要!”
一行人擠上車,也不管超載不超載。
甚至隧道裡那輛車子她們都不要了,踩著油門逃一樣往局子裡奔去。
這案子,她們辦不了!
隨著她們回去,很快隧道裡發生的一切,傳遍了廳裡。
廳長王虎知道後,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開車朝陳家而去。
任盈盈捧著一堆陰陽魚碎片,魂不守舍的坐在辦公位上。
忽然,她覺得肩膀有些灼痛。
拉開衣服一看,竟有一隻黑色的手印。
她麵色一變,連忙起身來到了驗屍房。
“梁叔,我好像攤上大麻煩了!”
“哦?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縫屍匠梁龍正在全神貫注,縫合一具家暴被砍碎的女屍。
任盈盈將自己經曆告知了對方。
聽完,梁龍手中的針線一頓,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黑色手印?給我看看!”
“好!”
任盈盈將脖子處的衣服拉開了一點,果然看到一隻黑手掌印烙在上麵。
梁龍倒吸涼氣。
“侄女啊,那東西本就凶狠的不行,你又殺了她孩子。”
“導致她現在將怨氣,全部撒在你身上了!”
“不出意外,你可能很快就要出意外了,等她恢複後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