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抱著虎鞭酒,石堅那古井無波的老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說吧!咱爺倆誰跟誰呢?”
“事情是這樣的…”
蘇雲將沈清月身上發生的事,告訴了石堅。
說完接著道:“我深入小月腦海查過了,但是沒查出來。”
“以你看,那家夥對我家月寶會有影響嗎?”
聽聞此話,石堅思考了一會兒。
不知道想起什麼,麵色驟然一變。
連忙打出幾道陣法,將天機給屏蔽了。
“等等…你是說她做夢,還夢見了一個女人。”
“坐在一輪刻滿符咒的大磨盤上?你確定?”
看著他如此嚴肅,蘇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小月是這麼說的,但我並沒有查看到。”
“而且她說…那聲音告訴她,還不能與我生孩子,必須保持清白之身,否則會壞大事。”
“具體什麼大事,她並沒有說。”
石堅倒了一杯虎鞭酒,小酌了起來。
一口入肚,咂了咂嘴。
“磨盤什麼顏色?周長多少?麵積多少?”
蘇雲滿頭黑線:“我踏馬要不要先去調查一下,再來給你彙報?”
“才喝了幾口啊,就滿嘴胡話的。”
“給你一碟花生米,悠著點喝。”
石堅深吸一口氣:“從你言語提供的信息來看,她腦袋裡那尊存在極為強悍。”
“你不用擔心,如果是那一位,她不會傷害你家小月。”
“因為…她本就是你的沈清月,而沈清月也是她。”
“她讓你不要破一血,那你就聽她的彆犯渾,克製一點。”
“她…未來將成為你的賢內助,在你最關鍵的時刻出來幫你,重要程度不下於你那尊僵屍。”
聽到這話,蘇雲鬆了口氣。
這老東西,肯定是知道一些關鍵消息的。
“提不提供幫助我倒是不在乎,我在意的是小月的安危。”
“對了,她不會突然蘇醒,將小月的意識給格式化吧?”
“靈魂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換了一道靈魂,空有軀殼又有什麼意義呢?”
石堅沉默了許久,也是不太確定的擺了擺手。
“如果她沒有被頂號的話,那就肯定沒有被頂號。”
“呸!淨說廢話!”
蘇雲豎起中指。
石堅笑了笑:“這誰能料得準呢,我能告訴你的是…”
“她跟你一樣,同樣是轉世之身。”
“到最後她這一世的記憶占據上風,還是上一世的占據上風,那得看她自己了。”
“誰也說不準,誰也幫不了她!”
蘇雲眼睛一眯,接著問道:“那她是誰轉世的?”
石堅笑道:“你老婆,一個願意為你放棄所有,也要跟你殉情的女人。”
“一個…溫柔到極致,體貼入微的女人。”
“放在當年,嫉妒你羨慕你的仙神那是數不勝數。”
“甚至天上那一位,都對你恨得咬牙切齒。”
“具體身份我不能告訴你,有些東西說出來會影響命運的走向。”
石堅有著自己的顧慮。
聞言,蘇雲嘴角忍不住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不肯說就不說吧,那這個大磨盤是什麼?”
“哦…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這個磨吧。”
石堅一臉敷衍。
蘇雲歎了口氣:“算了,我要出國救你女兒了,我家你給我看著點。”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了浪浪山。
石堅忽然喊道:“對了,彆讓你家小月去昆侖,千萬記住!”
“回頭救出我女兒,彆忘了給我美言幾句,靠你了!”
“儘量在國外多搞事,爭取早些晉級突破,我估計地府最近會發生一場大變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蘇雲擺了擺手,消失在天際。
望著桌上的虎鞭酒,石堅眼神極為深邃。
“她…終於出現了啊。”
“那些王八蛋,恐怕不會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