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冬天很冷,說是萬裡冰封也不為過。要不是體質特殊,換成上輩子作為南方人的他早凍成傻叉了。
冷天一來,就要過年。
那把喜糖遞到張海桐身前,他愣了愣,順著那隻纖細但粗糙的手往上看。這是個身材纖細但很有爆發力的女人,臉長得很纖弱溫和。如果不是身上的氣息太不尋常,說是官家小姐也有人信。
她隻是笑著把糖放在自己懷裡,又塞了一把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然後就走了。
張海桐抓起那些糖塞兜裡,眨了眨眼睛想說謝謝。但他太久沒說話了,也可能是坐在這裡凍到了,一時半會也沒說出來。扒開油紙,將一顆方塊糖扔嘴裡。
甜膩的味道瞬間席卷味蕾。張海桐想:“祝他們平安吧。”
生孩子就不要了。
這種破地方生孩子可遭老罪了。
張海桐不知道,他差點把張海客咒沒了。當然這是後話。
新婚夫婦的糖並沒有給這座大院子增添多少喜氣,那對夫妻相對來說很有一種人類的氣息。和本家這些人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同,相對他們出身的外家來說,對比也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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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裡。
送飯的人給小孩兒一人一碗餃子,院子裡被師傅掛了幾盞紅燈籠。這就算過年了。這裡沒有放鞭炮的說法。本來就住深山老林,還放鞭炮,生怕人找不著似的。
就老張家這外圍幾步一暗哨的程度,也做不出這種事。
張海桐看著灰白磚牆上紅燈籠映射出的紅光,外麵寒風刮的人腦門兒疼。他三兩口喝完剩下的不太熱的湯,把碗放進外麵的大籃子,回屋子去了。
今天沒人折騰他,那就早點睡吧。
大年初一,族裡又開始召集族會。討論的問題依舊老掉牙,張家內部似乎出現了很大的分歧。連教習他們本事的師傅之間也有了一層莫名的隔閡。
族裡對秘密的管控也逐漸疏忽,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總是不脛而走。人心惶惶隻是頃刻間的事。
有人說從秦嶺帶回來的那隻龍紋石盒被打開了。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讓本就動蕩的家族越發搖搖欲墜。
張海桐隻是聽著,再看看周圍孩子痛苦的悶哼。他隻是看著自己被折斷的手指,默默地歎了口氣。
相比起這種遙遠的事,這些小孩痛苦的樣子才更可怕吧。連喊痛的權利都被剝奪,未免太殘忍了一點。
但張海桐是個成熟的社畜。除了感慨一下,他本人對這種製度卻生不出反抗之心。兩輩子加起來的生存本能讓他選擇適應,而不是逃避。
人生來都要承擔一些似是而非的責任,哪怕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就像張家人很多人身上無形的責任。大家未必都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死,不過是生來隻能做這個罷了。
離開家族的人,往往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目前來看,張海桐還沒見過背叛之後還能活著的人,除了那些被族老們允許的間諜和在出世行走之人。
這是特例。
當然,背叛最多的群體也是這兩個。
時間就這樣不慌不忙來到了1887年。張海桐十四,需要參加去放野。
帶回東西的為家族創造價值。
留在墓裡的從此成為後來人的盲盒。
仔細想想,還挺刺激的。
完了。張海桐想,我成神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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