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梅開二度的女裝,張海桐目前心裡沒有任何想法。被捏暈的頭牌現在正躺在櫃子裡,沒有兩個小時她不會醒的。
為了防止她亂叫,張海桐還往她嘴裡塞了一團布,又用繩子勒住她的嘴,在後腦勺打了個結。這樣她既不能吐出布,也不能叫喚。
即便出聲,在這個銷金窟中也細若蚊蠅。
而後,張海桐將自己完完全全易容成井上直子,尤其是身高。井上直子隻有一米五,他還得縮矮一點。
骨頭縫數字的麻癢感陣陣傳來,等到高度達到想要的程度,張海桐才給自己穿上和服——這玩意兒不怎麼顯身材,而且井上直子確實有點飛機場,所以免掉裝假胸的時間。
確信身上沒什麼問題,張海桐把這女人的倭琴拆了,將自己的刀塞進去,再將琴裝好。
這把倭琴的長度大概在五尺左右,根據張海桐的經曆來看,這個尺寸已經是最小號了。
即便如此,也和井上直子的身高差不多。平時肯定不是她自己抱著走。
頭牌這種地位應該有侍女。
不過她剛剛接完客,身邊的人應該不在附近。
得益於剛剛聽的牆角,張海桐很輕鬆就能模仿頭牌的聲音。那是一種很柔媚、很婉轉的聲音。
張海桐對著鏡子不停說話、做表情、做動作,以此熟悉這張臉、這個聲音以及身體。
做完這一切,外麵果然傳來一個說日語的大馬人口音女聲。
在由美子說的信息中,井上直子的侍女是一個馬來西亞本地人,名字叫卡蒂。
“直子小姐,請問可要沐浴?”
“可。”
廢話,這個直子剛睡了人,肯定要洗。張海桐也是要洗的。他得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全部洗掉,變成風塵地的味道。
被張海俠那鼻子聞了好幾年,每次易容都容易被抓。張海桐雖然沒辦法完全對付這種天賦異稟的手段,但也有防範措施。
畢竟得天獨厚的天賦可遇不可求,不是人人都有的。尋常手段已經夠用。
張瑞樸是張家出來的人,他能帶著一支張家人參與族長鬥爭,就足以說明他當年的地位和能力。
張海桐不敢掉以輕心。
門外的卡蒂聽見屋子裡傳來熟悉的聲音,立刻恭恭敬敬退下,命人抬水進屋裡。
卡蒂跟著抬水的男人進來,按照習慣伺候井上直子更衣。然而她卻聽見這個女人說:“去找一個叫山口由美子的遊女,帶她去見老板。我不日要去張瑞樸大人的宅邸,請她為我做伴表演。”
他要把這個由美子帶在身邊,萬一她腦子一抽趁他殺人的時候壞事就完了。而且他需要由美子教授自己簡單的彈奏倭琴。
作為頭牌,抽調一個隨處可見的遊女很容易。老板不會拒絕。
卡蒂並未反駁,她來這裡就是生活所迫賺口飯吃。讓乾嘛就乾嘛,她想的不多。
等卡蒂離開,張海桐立刻拉上拉門解除所有易容,開始打理自己。
不開玩笑,從廈門到檳城,他一直沒洗過澡。
不是不想洗,完全是條件不允許。
洗完了擦乾身體,他立刻裹上衣服。這次易容就是完全的變化。接下來就是坐等明天晚上去張瑞樸老巢實行刺殺。
……
這個時候的張瑞樸在南洋混的有聲有色。
張家的在南洋的特務雖然無孔不入,但對於這個本就是張家人的叛徒來說,辨彆他們易如反掌。
這樣的自信讓他在此時並未花大力氣布置橡膠園,守衛除了他帶出來的那些支脈張家人,就是自己發家致富後雇傭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