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山說:“我老說張海桐笨。”
“其實沒有。和族長一樣,他是個純粹的人。”
“海客,他是個好人。好好用他。”
張瑞山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起身走到張海客身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並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複了一句:“好好用他。”
這個“用”字,或許不是用,而是好好對他。
什麼啊。
封建大家長的感覺。
有些話為什麼不當麵講呢,為什麼不直白一點呢?
張海客或許從未想過,多年以後輪到彆人說他封建大家長時,此時此刻,正是彼時彼刻。
當遷出東北的人馬離開張家祖宅之時,張海客一腳踢開張海桐緊閉的房門。他直接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扛出了家門。
張海桐燒的脖子發紅,他們身體接觸的地方全是滾燙的溫度。
張海平欲言又止,試圖去接手。張海客卻停下來看著他,說:“彆管了吧。”
“彆管了吧,海平。”
張海平躊躇著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他父母拽了一把,將人拉了回去。
他們不是一路人了。
張海客和張海桐,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了。
彆管了吧。
張海平看著張海客的背影,很難言明這種感覺。
上一次還是背著張海桐荒山野嶺逃命的時候,那個時候那個小孩族長還在。一切都有人輕易解決,他們隻需要考慮做好事,保住命就行了。
……
張海客說完,扛著張海桐越過張海平,越過張海平的父母,越過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還有那些等待他們的張家人。
他來到隊伍最前麵的車板上,不算溫柔的將人放下靠在自己身上,然後解開腰上灌滿藥湯的水囊,掐著張海桐的腮幫子往裡麵灌藥。
張海客感覺自己冰涼的手都被張海桐的麵皮燙的發熱。
倒春寒的天氣還是太冷了。
做完這一切,張海客回頭看向遠處。張瑞山站在不遠處,在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中負手而立。
他不會走了。張瑞山會留在這裡,本家變為北部檔案館,繼續它應有的職責。
他們點點頭,張海客一聲令下。
“啟程。”
隊伍就這樣緩緩移動。
再見,我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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