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海樓聽完張海桐那一番話時,心裡忽然一股邪火。
什麼叫她會照顧好蝦叔,離了他死不了?
張海俠分明是腦子犯軸,他張海樓能是個混蛋,丟下兄弟跑路的人?他若是這種黑心肝的人,就不會在南洋闖出名聲。
所以他越過張海桐假扮的張海嬌,頂著臉上被他掐出來的紅印子怒氣衝衝擰開房門。
破口大罵:“張海俠!你這樣有……”
有意思嗎幾個字還沒出口,就看見躺在床上任人擺布的張海俠,以及他身邊一堆陌生人。
張海桐在他身後,眼神被張海樓遮擋住。但張瑞樸感受到一種陰冷的氣息,他以為是張海樓。
因為這年輕妖性的後生仔舔了舔嘴唇,說了一些同樣妖妖調調的話。
“喜歡玩兒瘸子,在我這兒也得排隊啊。”
張海樓練一種嘴上功夫,刀片含在嘴裡,真正意義上的看誰誰死。因為正眼看人的時候,嘴巴也對著這個人。而射箭打槍之時,用嘴作為基礎瞄準也最準確。
因此,這種功夫時常讓人防不勝防。
當他看你的時候,死期也就到了。
這種功夫很難,尋常人不會也沒有那個毅力鍛煉嘴裡的肌肉。但是張海樓他就是有這個毅力和心思,這導致他的武力值幾何倍增長。也正因為戰鬥上的天賦和格外玩世不恭的性格,讓他在腦力活動上很依賴張海俠。
對於張海樓出口成章的騷話,張海桐麵具下的臉崩碎一瞬。講真的,這種騷話一般人真講不出來。反正張海桐這個互聯網時代的人隻會說一些白爛話和玩爛梗。
這之後的事情不必多說,張海樓當然不得不為著張海俠走一遭。他得讓海俠活下來,他們還要一起回廈門。
所以南安號他必須去,瘟疫案必須查。哪怕這是張瑞樸的願望。
……
對於張瑞樸說要順著脊背捏碎張海俠的脊骨和當橡膠樹的養料時,張海桐明顯感覺到張海樓的身上有微妙的變化。他和張海俠一樣,在意的東西是掩蓋不住的。
對於張瑞樸的各種逆天操作,張海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他真的很少徒手捏碎彆人的骨骼,一來受害者痛苦,不像刀抹脖子那樣死得快。二來不夠快,效率不高,很容易被截胡。但現在張海桐竟然有點手癢。
張海樓滿嘴跑火車,臨走前還想著給好哥們爭取點貴族待遇。什麼燕窩漱口都出來了。
顯然這家夥還有點破罐皮破罐子破摔,將一直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為什麼南部檔案館要殺他?
這個問題張海樓也問過乾娘,但張海琪並未解釋,隻說讓他去做。其實如果沒有張海俠的舍命相陪,這應該是張海樓一個人的事。但張海俠來了,不問清楚明白,他不甘心。
顯然張瑞樸是個有耐心的人。他很接受年輕人的調侃,就像當初麵對張海桐刺殺的時候,選擇用特彆滑稽的方法也要弄死張海桐。
但是後麵張海桐跳海了。
他和張海琪肯定有過交手,因此問:“你們是不是被一個叫張海琪的女人養大的。”
張海樓愣神之間,張瑞樸便繼續說:“你如果想知道,就應該去問那個女人。你的朋友我會照顧的很好,在你成功或者失敗之前,一定比這裡好。”
張瑞樸似乎想到什麼很久遠的事,眼神之中有些鬱悶。
“本來我也不想多說,開頭對於你們窮成這樣還要殺我的調侃應該就此打住。可你偏偏要多問,這就讓我有些煩躁。”他站起來,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他的仆從便緊緊盯著張海樓,以免發生事故。
他走到張海桐身邊,很快又離開。
“當年,有一個張家人也來刺殺我。”張瑞樸又回到自己的藤椅上,和張海樓麵對麵坐著。“那個張家人很優秀,按理說他應該有不錯的聲望。卻來做這種活計,我猜他地位應該不太高,起碼那個時候,他應該直接聽命於張海琪。”
“那個人用海桐花雙刀,化妝成一個遊女來找我。他演的挺像,很有那種味道。確實勾到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英國人。可惜,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然而他殺我的時候,說真的,那個時候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不幸的是,這家夥有個弱點。”
張海樓和張海俠對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張海樓放在膝蓋上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張海桐:喂!這樣說我的黑曆史不好吧!
張海樓和張海俠是有點希望這個老鱉三繼續講,但老登偏偏不如願,閉口不談這段往事,反而開啟了嘲諷模式。
“如果你少耍寶,至少不會聽見接下來這些話。”
“你乾娘的手段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當年能派出那樣的人來,現在卻是你們。如果再往前麵五十年,那樣的人在你乾娘家裡也隻能打雜。”
他說的是張海桐,看的卻是張海樓。這個人說話很有一套,像講故事,很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也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所以當初張海桐選擇先下手為強,根本懶得廢話。
現在這些話,他選擇假裝聽不見,好好扮演乖巧安靜識大體的小姑娘。
老東西,待會兒出去就暗鯊你!
對於張海樓和張海俠的反應,張瑞樸渾不在意。而是看向門邊的青年,青年拍拍手,有人拿著軍裝進來,正是張海桐剛剛疊的那一套。
他得走了。
張海樓看著張海俠,他不想離開。他離開,張海俠怎麼辦呢?
他要怎麼辦呢?
但他不得不走,必須要走。
張海樓隻能穿上軍裝,壓了壓帽簷,說:“我會回來的。”
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唯一留念的人,便轉身離開。兩個青年押送他,就這樣離開了這座陳舊的官邸。
張海樓沒有回頭。
張海桐卻走到張海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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