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人來查看,然後被趕到的另外一些人弄暈。
……
何剪西認識後來的那一群人。
是董小姐。
她身後跟著許多華人,都不算壯。但他為了要賬挨了那麼多年的揍,很清楚這些人個個都是練家子。
他們不是斯蒂文那種非常依賴槍械的外國人,而是失去外界輔助之後依舊可以用身體殺人的狠人。
這些人不僅把那個來查看的水手弄暈挾製住,還提溜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
董小姐身邊跟著一個麵容非常年輕的青年。他手裡提著槍,站在那裡像一座雕塑。仿佛這位船王之女忠誠的利刃隻有殺人才會動彈。
何剪西總覺得他很眼熟,先前他太害怕,根本沒來得及細想。
這會兒環境安靜的隻有海風吹拂的聲音,送來一陣一陣的血腥味。
那些血像紅色的水。
紅色的水?
何剪西想起來了。
這個年輕男人,是多年前自己和師娘在海上撈起來的那個“人魚”!當時他臉上還殘存著妝容,眼角兩尾紅。現在沒有這些妝容,一時之間差點對不上。
何剪西想起這個人,第一時間不是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可以祈求放過的欣喜,而是一種巨大的恐懼。
沒有人多年以後還不會老,這不正常。
他從小孩到現在的樣子,是在生長。是人就會老、會死。但這個年輕男人一點沒變。他的那張臉,年輕的仿佛是那些年直接粘貼複製過來一樣。
除了沒有那些妝容,簡直彆無二致。
這是個妖怪。
何剪西緊緊握著槍,他看著死屍之中抱著那個屍體的瘟神,心中焦急萬分。他想你不要這個時候忽然靈魂出竅啊!你之前那麼厲害,那麼無法無天,這片大海仿佛是你的地盤,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失神?
他們手上有衝鋒槍,你趁著他們還沒回神,趕緊跑啊!
何剪西咬著牙,緩緩將槍口探出貨箱縫隙。他想雖然這個瘟神讓他一路上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但他的良知讓他無法看著他去死。
所以救吧!
就算不救,自己一個人也很難跑。還不如體麵點。隻要這些人有動作,他就開槍。完全沒發現張海桐身後的小張少了一個。
而這個小張已經狗狗祟祟摸到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而且站在順風口,風從外麵吹過何剪西,再吹過小張。所以他聞不見。
張海琪看著他那樣子,歎了口氣。她邁步向前,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貨艙之中格外清晰。細跟沾著血,像鋒利的刀尖。
何剪西緩緩扣下扳機。然後手一麻,嘴被捂住了。
他瞪大雙眼,發現自己短暫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簡而言之,被製裁了。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董小姐走到張海樓身前,而後蹲下來與他平視。那把衝鋒槍就是拐杖,仿佛勇士杵地的劍。
何剪西看見董小姐掐住張海樓的臉打量著,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她又站起來,走到門邊,望著外麵一望無際的藍天。
董小姐說:“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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