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著同樣血液的人們,總是更容易相互吸引。
……
張海樓這兩個月一直住在酒店裡,住宿費從張府私賬上麵劃。不清楚的還以為佛爺在外麵養了個小情兒。
房間很乾淨,今早應該有人進來打掃過了。東西還在原來的位置,沒動過。
他關上門,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牆邊兩個盒子靜靜地躺在那裡。張海樓打開首飾盒子,一大把錢沒有手掌束縛,就這麼在首飾上麵鋪開,卷曲、交錯。
像壓歲錢。
刀匣也被打開。兩把套著刀鞘的黑金短刀就這麼靜靜躺在其中,沉靜的仿佛已經死去。一點點鐵鏽味隱約傳來,又被房間裡剛剛熏上的香味掩蓋。
刀柄上的海桐花刻印也失去了光澤,黯淡許多。
南洋有許多賣花娘。賣花娘對花語十分精通,因為洋人很喜歡這種象征。
有一個賣花娘曾經告訴他,海桐花是記住我的意思。
記住我。
張海樓摸了摸刀柄。這兩把刀他確實用不慣,但是不是壓不住,他不清楚。
張海樓從小到大都不信神佛,在南洋最絕望的時候都沒有祈求過神明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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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人的世界裡沒有神和魔鬼,命這種東西,更不存在於張海樓的人生之中。
可如果沒有方向,信一回也無妨。
……
齊鐵嘴斷完命,酒足飯飽後就被副官揪出酒席。張副官恐嚇他,說佛爺知道他瞎說話慫恿人出走的事。
齊鐵嘴慣會察言觀色,這回臉上沒有害怕的神情,而是說:“佛爺要真生我的氣,這會兒就該讓我去他府邸門口站崗了。”
張副官咧嘴一笑,沒反駁。
齊鐵嘴得寸進尺道:“再說了,你們要真想不讓他走,他不可能踏出長沙城半步。也不會允許我去找人家胡說八道。”
他說的沒錯,張啟山沒有強留誰的意思。這兩個月讓張海樓待在此處,也是怕橫生枝節。等穩定了廣西的勢力,張海樓也就自由了。
“你現在才來找我,佛爺是允了?”
張副官點頭。“你跟人家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保真的。”齊鐵嘴沒有因為副官的反問生氣,相反這一次他是認真的。“變數啊。”
“可惜,變不到我們身上。”
張副官:“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齊鐵嘴身子一擰,賠著笑。“副官,放我走路吧!這樣揪著怪彆扭。”
張副官便放手了。
第二日,張海樓起床下樓吃飯。還是一輛車,停在他吃飯的攤位前。
張副官下來,將乾糧、盤纏和通關文牒交給他。
張海樓將刀匣擺在他麵前。
兩人最後吃了一頓飯,一如昨日,又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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