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等級來說,你的級彆應該服從我的命令。”
張海桐說完便吹滅了蠟燭。
張千軍感覺張海樓多少有點小委屈。張海樓這種人,你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他的落寞。
為什麼?
覺得自己被當成小孩子了?
好奢侈的落寞……
張千軍想起自己師父,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羨慕張海樓。這家夥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父母雙全了。
挺好的。
……
張海桐坐在椅子上,視線正好落在小小的床邊。窗角能看見一點長街上的彩燈。來這裡這麼久,這種燈都有些看膩了。白天的大寨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有點蕭瑟。但一到夜晚,寨子仿佛煥發新生,美麗的不像此間造物。
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他閉上眼睛。失去視覺,聽覺便異常敏感。
他能聽見方才被忽略的聲音,街上的喧鬨,寨樓裡客人的走動聲,甚至是風聲。
在張家各種訓練裡,有一個項目就是聽風。不隻是那些聽力天賦異稟之人需要訓練這個項目,一般的張家人也會。
張海桐曾經窩在樹上靠耳朵弄死了周圍所有的蛇——烤蛇串兒吃。每次長時間實戰訓練帶的乾糧非常少,最好自己打野食兒。
他其實很喜歡那種心靜的感覺。如果你要把自身某種能力發揮到極致,必然是在心最靜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張海桐感覺自己頭發有點長了,因為風把發尾吹到了嘴上。
他應該睡了一會兒,也可能沒睡。時間過去了多久,也沒有定論。他們身上都沒戴記錄時間的東西。
劈啪——
木質天花板上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晰。
張海桐聽見了腳步聲。
寨樓裡的客人都很累,不會大半夜竄房走動。腳步聲很輕,但寨樓是木質的。走動很難不發出聲音。
在這種地方悄無聲息走動很難。
張海桐站起來,挪到門口。
果然是往他們這裡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張海桐走在門邊,靠著牆蹲下。如果門打開,他就剛好在門縫那邊。
寨樓的木門用的是門栓。這種門栓很好撬開,找根棍兒從外麵一點一點推就行。
他現在蹲著,視線就在門栓附近。現在這樣讓張海桐幻視《貓和老鼠》各種名場麵,畢竟作為房間暫時的主人,蹲在門栓旁邊看彆人怎麼撬自己門這件事還是太抽象了。
哐啷。
被水氣浸泡的木栓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南疆氣候濕潤,後半夜水汽很大。這裡的木質用品就算曬乾了,也會很快浸入水汽。
門栓落地的聲音並不大,但在深夜非常明顯。尤其屋子裡住了三個張家人。
張海樓立刻坐了起來,單膝跪在床上。這個姿勢方便他隨時發力攻擊。嘴裡的刀片也翻了出來。
張千軍本來靠牆睡,這下子直接滾到最裡麵,側躺著握緊了劍。
屋中一片黑暗,隱隱約約看得見一些東西。
張海桐蹲那兒,隻聽吱呀一聲。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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