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麵的人即將敲響第三聲時,安德魯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是誰?”
敲門的人立刻停住動作,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他漸漸放下敲門的手,摸上了後腰。那裡有一把槍,如果裡麵有事,他會立刻開槍。
院門內的大樹上,小張端著槍一動不動瞄準院牆外的人。
敲門的人雖然變了姿勢,但沒有停止說話。
“是我,今天該對口令了。”
門內聲音變成安德魯的張海琪立刻說:“是嗎,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說著,她抓住門栓猛的一抽,而後將門拽開一條縫。緊接著一腳將那扇門踹開,砰的一聲砸在牆上。
門外的人沒想到張海琪會來這麼一招,還沒反應過來,樹上的小張立刻對著他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打在他腿上。
門內,張海琪一把揪住門外之人的衣領,將他拖拽進門,而後飛快關好大門插上門栓。
這個人疼勁兒都還沒緩過來,就被張海琪貼臉,掐著脖子問他是誰。
他都快被掐懵了。
黑衣人緊緊咬著牙,試圖去掰張海琪的手。但張海琪手勁極大,愣是沒掰開。
小張打完一槍後飛快下樹,換另一顆繼續蹲點盯梢。打槍挪窩,這是鐵律。一放槍彆人就知道了你的點位,為了活命,必須立刻換地方。最重要的是,他怕外麵還有人,而自己死了就沒人幫張海琪了。
因此必須占據製高點方便射殺。
“說,半夜來這裡到底是為了做什麼?”
張海琪另一隻手的手指懸停在黑衣人眼前,兩根奇長的手指仿佛兩根白玉雕製的竹節。但他清楚,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這對手指就會頃刻間弄瞎自己的眼睛。
長痛不如短痛,黑衣人立刻咬碎了含在嘴裡的藥物。藥物被薄薄的錫製外殼包裹,一咬就會破,露出裡麵的固體氰化鈉。
正如張海琪傳回香港本家的訊息裡所說的那樣,她隻從此人嘴裡得到了一個“汪”字。
但足夠了。
接下來的時間,張海琪便籌謀著轉移陣地,這裡不能繼續待了。
這個汪家人是單獨出來接頭的,這是個好消息,至少給了張海琪跑路的機會。
他們連夜收拾東西,帶著武器和物資離開教堂,向深林之中走去。
在轉移的路上,小張背著的人醒了。眼神渙散,麵容憔悴。
張海琪看他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立刻大聲吼了一句:“回神!”
年輕人一個激靈,竟然真的立刻清醒了。
張海琪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一刻不停地問:“告訴我,你的名字。”
年輕人愣愣的盯著張海琪,良久吐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海字輩,外家,張海平。”
深刻到仿佛這句話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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