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進行到最後,關於那張臉的事被一句話收尾了。
很多年後,張海客回憶道:“當時他沒細講,隻說時候到了就用的上了。那個時候會很好玩。不過在用之前,他還要確認一件事。”
事實上確實很好玩,就是付出了點代價。
張海桐一股腦說完最近的事,最後才開始交代族裡會產生的人員變動。
“族長在南疆接納了一個新的族人,他和海樓海俠一樣,都是後天授予紋身,有了張家的身份。名字叫張千軍萬馬。”
“在張家的守箭人名錄裡應該有這個人,你可以查一查。目前我把他留在了東北張家,和張勝安做個伴。你知道的,他也需要一個人陪陪。”
張海桐一邊說,一邊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沒骨頭一樣癱在椅子上,像一隻葛優癱的貓。
張千軍生在南方。他所在的那座山雖然也下雪,但遠沒有東北那樣大。
在大家各自準備前路時,他是唯一一個要留下來的人。他說喜歡這裡落雪的天氣和聲音,打算長住。
張海桐沒有強求,讓他留著,張勝安也有個照應。
張海客對族人到處撿小孩的行為不予置評,他已經見怪不怪,甚至覺得這種行為可能已經刻在張家人的基因裡了。
曆史上也不是沒有族人撿孩子撿到純壞種,最後被毫不留情殺掉了。你說張家人善良也好無情也罷,或許他們也對自己收養的人類幼崽心有不忍,但時候到了,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憑什麼,也沒有可不可以行不行的。
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
即便如此,老張家還是該撿就撿。撿到壞的就人道毀滅,毫無人情味又十分高效率。
張海桐現在跟他交代,也是這個意思。他出門辦事後,如果這孩子不行,那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族長不會理會這種事,作為張千軍半個引路人的他也不會過問。
如果這小孩不錯,後續也沒掉鏈子。那日後行事就請張海客行個方便,或者混個耳熟。有什麼事,大可以放心讓他一起乾。
有點類似於引薦新人。
作為被授予紋身加入張家的人,這是一種快速增加族人信任感的方法。
張海客點頭答應。
“開頭講過,我是來跟你道彆的。接下來我也會參與到購買槍支彈藥醫療用品的事裡來,南部檔案館接下來會很忙。”
“兩個話事人都不在,目前應該隻有我回去接手。”張海桐又從兜裡翻出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質地圖。“因此在動身之前,我們最好在這兩天內製定好海運航線,開始對外采買槍支彈藥和醫療用品。”
“你名下現在能運作的公司和組織大概有多少?”
這是個大工程,他們要吞下的貨不是小數目。因此不可能用單個組織吃下,必須分散開來。
張海客把目前族裡的資產過了一遍說:“有一家小型海運公司、兩家工廠。黑幫的話不多,本地有一個以咱們家為中心的,另外還有一個做掩護的黑幫。”
“內陸有兩個大型商貿公司,掛的不是張家的姓氏。廈門的董家是單獨運營的,具體什麼實力你也知道。”
“北邊有一些跨境商隊,這些也能分攤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