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年齡。”
“……”
問話聲從昏暗陳舊的老倉庫裡傳來。這座倉庫已經廢棄很久,裡麵滿是塵灰。還有一些胡亂擺放的木架箱子和軍綠色防塵布。
有些箱子上用油漆寫著編號,但裡麵空無一物。
倉庫之中,幾個黑衣人手持步槍站在周圍,一個衣著還算整齊的青年被綁在椅子上。他身上傷口不少,身體不正常的顫抖,明顯對問話之人非常恐懼。
他老老實實回答了審訊人的問題,仍舊十分惶恐。這些人根本不是人,他們更像冰冷的器械,隻會執行命令。
他幾乎沒有聽見過這些人閒談,仿佛一個個會自我行動的機關。
青年並不清楚這些人的來路。在被綁架之前,他隻是按部就班去他爹安排的地方工作。剛買了個包子,就被人迷暈。睜開眼就成現在這樣了。
除了暈倒之前咬的那口包子,青年到現在已經兩天粒米未進。除了喝一點水,什麼也沒有。
他家境優渥,什麼時候挨過餓?
除了這次。
對麵的黑衣人皺了皺眉,最後說:“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皮相不太對。”
黑衣人說完,他的助手點了點頭,立刻邁步上前。
青年看他越走越近,再也藏不住驚恐。原因無他,此時此刻哪怕再遲鈍,也能從這人身上看出殺氣。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事實上真的要死了。
助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年的精力瞬間被那隻拍他肩膀的手吸引。隨即助手忽然抬手,哢嚓一聲,青年的脖子被扭斷,徹底失去了生命。
審訊者將紙上的名字劃掉,隻留下紙上的編號:no.03。
如果張海桐在場,會發現死掉的青年那張臉分外眼熟。就是張起靈畫下來的那張臉,也是他們在青銅門裡看見的樣子。
這個青年是汪家人找到的第三個麵容相似的人,他的姓名已經不重要了。人都死了,在汪家的代號永遠也隻是三號。
助手殺完人後,掏出小刀一點點將青年的臉皮割了下來。他割的很細致,先是用小刀沿著下頜一點點割出傷口,再逐步往臉上靠近發際線的地方割。
割出一個範圍後,再用小刀一點點將整張臉皮刮下來。手法有點像給兔子割皮。
殺兔子的熟手,完全可以做到開一個口子,將兔子皮從頭褪到尾巴根。速度非常快,眼睛一眨脫衣服一樣弄下來。非常駭人。
不同的是,割人臉皮是個細致活,得慢慢來。
汪家人也在收集這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