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你又要乾嘛啊?”
管家看陳皮一大早起來先在院子裡練了一套拳,而後換了衣裳在院子裡泡茶。
陳皮阿四不愛喝茶,他也沒那個雅興。大多時候都是泡給二月紅和丫頭,討師娘開心。
今天他一早上起來又是練功又是泡茶又是換衣服的,管家看的身上直發顫。
就像平日裡時常發癲的瘋子忽然正經過起日子來,可怕的很。
陳皮阿四將袖子挽起來,說:“我今天不知怎麼的,就是心情好。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練練身法。”
“這茶就泡著,等師父出來剛好喝上。要是問起我,就說出去了。”
陳皮將茶碗一放,將九爪鉤係在腰上抬步便走。
就在他往外走時,一個下人從外麵急急忙忙進來,見到陳皮先是哆嗦了一下,立刻走到管家旁邊說:“昨晚田中小姐遇刺了。”
管家下意識去看陳皮。
陳皮阿四看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看我乾嘛?”
管家立刻收回目光,讓下人下去。
“你不要亂跑,待會二爺出來問,我也沒辦法幫你遮掩。”
陳皮阿四沒理他,繼續往外走。管家大喊:“你現在走了,今天就回不來了!”
後者根本沒理他。
陳皮阿四步履匆匆,他心裡心情不定,想不透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又或者死的是誰。
他倒是知道現在張海桐二人藏身之地,如果那家水果店關門了,說明他倆大事不妙。
他剛走到大門邊,便看見兩個日本女人從街頭走來。兩個女人都穿著和服,前者的衣服非常豔麗,與落後半步的另一個日本女人形成鮮明對比。
走在前麵的日本女人臉上帶著虛偽又高傲的笑容,她看見陳皮阿四站在府門邊,笑容更加燦爛了。
陳皮阿四覺得這個笑格外欠揍,跟印象裡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正是田中涼子,她身後則是侍女小雅惠子。
“陳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田中涼子緩步走上台階,站在陳皮阿四麵前對他緩緩鞠躬。姿態優雅,形容秀美。
“你怎麼自己過來了?”陳皮阿四臉色很臭。雖然他跟日本人做買賣,但從來沒想過讓日本人來紅府作威作福。買賣和蹬鼻子上臉他還是分得清的。
自己在田中宅裡跟這個女人虛與委蛇那是權宜之計,讓她來紅府,那才是捅了馬蜂窩了。二月紅生氣也就算了,頂多給他幾鞭子讓他滾。若是師娘知道,恐怕真的會對自己失望。
陳皮阿四自欺欺人,覺得隻要瞞著師娘,那就一切都沒變。若是師娘發現了,他無法想象她看向自己失望的眼神。
陳皮阿四很了解田中涼子的性格,她這人囂張跋扈十分強勢。而且工於心計,心腸歹毒。她現在上門耀武揚威,難道是那兩個張家人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