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為了“認識張海桐”這件事做鋪墊。
“我知道了,你以前很有錢。難不成有錢到請海桐哥去做家教?”
張海平開始仔細研究這個問題。比如說:張海桐什麼時候缺錢缺到這個份兒上了?
按照老張家在外一向彪悍的風格,真到了沒錢又沒辦法去錢行取錢的時候,大概率就該劫富濟貧了。
劫彆人的富,濟自己的貧。
如果條件比較充裕,也會想辦法跟著瓢把子下地賺點散錢。
正經去打零工這種費時費力還不一定有的賺的事,大多數張家人隻會在做長期潛伏任務的時候才會去試一試。
畢竟要長期潛伏,要騙彆人你就得安安心心做當前身份應該做的事。這樣才“真”。
“不是。如果真能請到這麼個人,說不定現在這副場景就不會發生了。你在這等到死,可能都隻能等到野獸過來和你sayo。”
張海平被黑瞎子這幾句又中又洋的話刺激到了。“你這人說話好欠揍。”
“你想敷衍我?我差點就忘了最開始我們在說什麼了。”
黑瞎子順勢接話“喲,差點被發現了。”
張海平:“已經被發現了。”
那副從頭到尾沒怎麼變過的笑容好像焊在黑瞎子臉上。他檢查完這條腿,開始查看另一條腿。畢竟兩人要結伴而行,為了接下來的路程順利一些,他要確保張海平身上的傷在當前得到比較及時的處理。
他開始講述張海平想知道的事。比如他自己,比如張起靈,比如張海桐。
在黑瞎子的記憶裡,張海桐這個人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他們見麵的次數有且僅有一次,還是在大街上。他和額吉坐在馬車裡,不過是一麵之緣。
連這個輪廓,都是額吉在他記事之後時不時的講述之下自我勾勒出來的形狀。唯一具體的東西,其實隻有一個名字。
黑瞎子問過額吉,為什麼總是講起這個人。福晉隻是說:“額吉隻是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尤其是姓氏。如果可以,額吉希望你一輩子都和張家搭不上邊。”
“但是額吉也不清楚,以後的你會是什麼樣。如果隻是長命百歲,無病無災,那就最好了。”
當時的黑瞎子不清楚福晉話裡的意思,更沒有留意什麼叫“隻是長命百歲”。
直到多年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停止變化的傾向,才漸漸明白一些異常。更深層次的,還是不太清楚。
“我找他,也隻是因為這些似是而非的往事,又剛好碰見你而已。”黑瞎子感覺眉心發涼。他的手停在張海平的左腿膝關節上,然後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姓張的,是不是經常滿世界跑。”
“啊?”張海平沒反應過來,身體的損壞讓大腦也變得遲鈍。他下意識思考這個問題時,原本神遊天外的大腦接收到一陣劇痛。
哢嚓一聲。
骨頭像機關娃娃的關節一樣,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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