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們明明處於同一平麵,沒有誰高誰低的地勢區彆。但半截李總覺得張起靈仿佛在俯視自己。
吳老狗心軟些,不然也不會常年在九門之間當和事佬。他連忙笑道:“三爺這麼嚴肅做什麼,佛爺還沒發話呢。嚇到客人,咱們主人家也不體麵呀。”
霍仙姑原本也想回護一二,見吳老狗發了話,她立刻跟上了。“是啊。這不是好好談著嗎,怎麼上來就夾槍帶棒的。哪有這樣談生意的?你說是吧解九。”
解九淺笑,顯然是站在吳老狗和霍仙姑這邊的。他表了態,也基本代表了張啟山的傾向。
二月紅早不太管事,多是張啟山如何他就如何。尤其丫頭還能多活幾年後,他便更不熱衷於道上的爾虞我詐。
儼然一副金盆洗手的樣子,與彼時陳皮阿四的貪圖冒進全然不同。
二月紅斜對麵有一把空椅子,椅子上沒人。那裡原本應該坐著老四。
原本的九門四爺雖然扛過了抗戰,可他身子不夠硬朗。因為身體不好,更疏於鍛煉,身手也跟不上。故而很久不出現在人前。
抗戰結束後,原本的四爺便油儘燈枯。如果張海桐在場,大概率會認為這是一種世界意識的矯正手段。
此時頂替老四位置的正是陳皮阿四。
在當時戰爭處於白熱化階段的年代,他還敢帶著人出門倒鬥。且每次都平安回來。不論手底下的人如何折損,他確實帶回來了足夠的收益。
那些沒能回來的人,該他的份陳皮阿四一個子兒沒少,能分給遺屬的也全部送去。若是沒有家裡人,這也怪不得彆人。當然分給自己和其他夥計。
跟著陳皮要拿命搏出路,卻也實打實有利益。
這讓他快速在道上站穩腳跟,不僅站穩了,還聲勢浩大。大概是丫頭的原因,他與二月紅如今的關係倒也還算和諧。
隻是行事風格的區彆,仍舊讓師徒之間有了些隔閡。
在場唱反調的人除了半截李,就隻有陳皮有資格。然而陳皮不在,那把椅子也就空著。
沒人繼續唱反調,解九再次接過話頭。“不過三爺說的也在理。說話做事要清楚明白才能長久,張先生是高人,應該不會半途而廢,因為一兩句話就要走吧。”
這個時候就顯出應聲蟲的重要性了。
張海樓高聲喊:“我們族長性格好,你們還真擺上譜了?”
說話間,敏銳如二月紅和吳老狗已然發現他氣質出現變化。這是打算動手的征兆。
這場談話說到底隻是一個試探。在這之前,張啟山早已經答應張起靈。現在設置這樣一場鴻門宴,說到底隻是為了向張家施壓,確定他們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甘願“退位讓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九門也並不想把張家得罪狠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有了結果。
通體碧綠的鬼璽在桌麵透出一點綠影。當張起靈與張海樓離開長沙城門,另一個身影再次出現。
中間隔了很長的時間。
他出現時,仿佛和早已離去的兩人的身影重疊。迎麵向前,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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