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所謂的長生,表現在人體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被當做實驗體關在格爾木的張起靈是小白鼠,可是現在這隻小白鼠逃了。剩下九門這幾個當家人,被迫成了對照組的負麵案例。
站在未來的角度來看,或許他們也是幸運的。至少臨終前還算個人,沒有異變。
張啟山望著二月紅的眼睛。
唱戲的人,全身最精致的應該就是眼睛。他們的眼睛是真正的心靈窗戶,什麼情緒都表現的細致入微。
然而張啟山隻是簡單的看著,二月紅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些漠視與極淡的嘲諷。
他說:“我不會讓小青花代替紅府加入。”
“陳皮阿四家中一人,可以代替紅府與他陳家兩脈。這是我替你掙來的安穩。陳皮阿四也同意了,他的性格你也清楚。到嘴的肉不會鬆。”
“或許他是為了師門舊情,也可能是彆的。但這場風波裡,紅府不會繳入其中。”
“你或許沒明白。這件事是否進行下去,孩子們乾與不乾,我們都已經無法決定。這艘船在我們上來的時候,就注定無法下船。”
“航線的終點,是死亡。”
“要麼死,要麼生。”
要麼死亡,要麼長生。走在路上,既是為了避免死亡,也是為了尋找長生。要麼長生,要麼死亡。
這就是九門的結局。
張啟山坐在那裡,像一座失去色調的大山。二月紅恍惚看見他穿上了軍裝,披著嵌著風毛的披風。好像寬大的軍帽帽簷落下陰影,將他整張臉拖進深淵。
“我摘出你,是因為你確實無牽無掛。”張啟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解九聰明,但對自家人心軟。他誰都想幫一把,已經深陷囹圄。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心軟和聰明害死。”
“狗五也七竅玲瓏,他更心軟,也沒有殺伐果斷的心性。隻想著自在坦蕩。最好的結局,也就是保全他家中幾人,自己落得個老死的結局。”
“霍仙姑牽累極多,又太重情義。她的結局,要麼死於家族內鬥,要麼死於恩義之中。”
“至於陳皮,不必多說。”
“唯有你,二月紅。”張啟山嗓音漸沉,透出幾分疲態。“你聰明,重義又薄情。你顧及丫頭的身體,怕她擔心,早早退了道上的事情。”
“你這人,說不要就不要。說要管肯定管。念舊又心狠。早早的退居幕後,沒人指望你能管道上的事。”
“多少人忘記了你二月紅的名號。”
“我把你摘出去,就是因為這個。也許在將來,你還會替我辦最後一件事。那件事,也隻能你來辦。”
“你我都該慶幸夫人的高瞻遠矚,沒有生育後代。”
話音落下,張啟山又重複了一次之前的話。“我會儘快選出代理人代表我這一脈,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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