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注定死亡,死之前,好歹有點骨氣嗎?
二月紅忽然很不想說話,累得慌。
“你想讓我作為這個保險最後的觸發機製。”
“但如果我死了呢?”
他起身,將兩個棋簍放到旁邊的櫃子裡。二月紅好像還是那個年輕的二爺,一舉一動或許還會讓丫頭心動。他回頭看張啟山,張啟山抬頭,就像多年前的戲台前,他坐在下麵看戲,看他在上麵唱戲。
“你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張啟山這樣說。
倒春寒的風吹過這間四合院,窗外樹枝攢動,天光透下白與黑。光和影在屋子裡晃蕩,好像跨越時空。
很多年後,這裡會荒廢,漸漸住進新的富貴閒人。
一切的一切,都會埋在時間的廢墟裡,等待另一個人挖掘、開啟,再化作青煙,消散。
二月紅站在舊木櫃前,手攏在袖中。“再見一見霍當家吧,有些事說明白些,她心裡好受。”
張啟山搖頭。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說不明白的。就像我坐在這裡,講這麼多話。”
“二月紅,你信了多少呢?”
二月紅不置可否。
誰知道佛爺說的是真是假?
張啟山的城府,二月紅已經領教過了。
當老叔帶著院子裡的垃圾離開的時候,張啟山望著院外栽種的植物,看葉片隨風飄搖。
“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告彆。要離開了,餘生或許都不再回來。”
“聽狗五說,江南是個好地方。我會先去那裡,為九門留下最後的產業。”
“在那之前,我會在北京物色一批少年天才,按照之前的發現和那位的指示,將他們送往巴丹吉林沙漠。”
“這些事我隻告訴你。如果以後出現意外,希望你可以去新月飯店,找日山繼續今後的事。”
二月紅聽著,沉默著,沒有任何回應。
張啟山也並不在意他是否回應,又是否在聽。
“我所有的財產,會存放在不同的銀行。我和新月沒有孩子。”
“這些財產的實際繼承人,也會是你的名字。這筆財產,或許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不必探究它們從何而來。因為最終,它們都會流向應該去的地方。”
這就是張啟山和二月紅最後的交流。
當小青花再次出現在紅府時,張啟山已然離去。
同一時間,張啟山在北京的助手寄出一封信件。這封信件將通過合法的政府渠道,去往馬來西亞。
在信封上麵,畫著一條外形怪異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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