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起靈的性格,本來應該隻有我走了三個字。
但是他偏偏多寫了幾句。
就像人生決策。彆人跟你講沒用,他不是你,他理解不了你腦子裡想的什麼,也很難清楚你的處境。所以講過也就過了。
族長麵臨的事情,彆人很難知道。講述出來的東西,對他們的實用性基本為零。大概率隻能起到身份認知的作用,解釋“我是誰”這個問題。
甚至連我是誰這個問題,也不能做到完全回答。
因為你講述的,不一定是他。
最後一個再見,大概是情緒表達。
太隱晦了,品不出來其他的。
張海客和小族長正兒八經相處後,就能感覺到這小孩有個非常好的優點。他分辨出來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會接受,也會回饋。
這種感知與其說像人類,其實更像離群索居的動物。太直白,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寒暄。
張海客看著,眼睛有點熱。他將紙條疊好,交還給張海桐。
“或許還有一點。”他說:“族長感覺到你的狀況了。張海桐,真不能折騰了。”
張海桐將紙條放回筆記本,說:“你覺得如果瑞山長老是我這樣的狀況,他會停下來嗎?”
答案顯而易見。
張瑞山也死在履行職責的路上。
“對於咱們這樣的人,”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海客。“不會甘心停下來的。”
“停下來,狼狽的死在這裡。”
“我現在,多活一天賺一天。躺在醫院,才浪費時間。”
張海桐將筆記本塞進張海客懷裡。
“族長的事,我已經講完了。”
“現在,我們來說說後麵的事。”
……
1990年,張海桐再次去往長沙。
當年樣式雷作為張家古樓的“總工程師”,在建造之初,做了不同的設計。
樣式雷之所以出名,除了這個家族高超的建築技術,還因為他們會製作燙樣。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樣式雷燙樣,相當於古代版3d建模。
燙樣製作完畢後,每一個部件都可以單獨拆卸。建築燙樣可以打開查看內部。如果需要修改,就會單獨製作需要修改的部分,重裝上去。
確定最終樣板後,再根據燙樣畫圖並修建。
因此當年建造張家古樓的時候也有燙樣。按照當時的協議,終版燙樣應該在工程結束後就被銷毀了。
隨著時間推移,古樓的燙樣雖然沒了,但是圖紙還在。
張海桐去杭州,本意是想去找長沙的那一份。至於正版圖紙,以當年樣式雷燙樣的風靡程度,現存數量巨大,相關圖紙更不用說。
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
為了方便,他直接給自己弄了個身份進入那所大學。
在那裡,他看見了齊羽。
張海桐拋給張海客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張海琪跟你說的那個事嗎?”
“她說裘德考的公司,有一個幾十年容貌都沒有變化過的華人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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