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看就敗家,那副紙醉金迷的樣子,真能撐得住董老板剩下的基業嗎?
吳邪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操心人家的家裡事了。
他很快收攏思緒,又覺得這個身世到處都是漏洞。
假如董老板真是個普通人物,那爺爺對待他的態度絕對不會這麼微妙。他能感覺到那天的房間裡,吳老狗話裡話外對張海桐敬重又熟稔的態度。
普通的忘年交,年輕的那一方絕對不可能忽略對年長者的尊重。平日裡說話的語氣一定會帶著敬意。
但這個董老板沒有,甚至他和老太爺的角色有點顛倒。
再假如,這個董老板真是上門來打秋風求庇護的,那他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
吳家在杭州的地位不言而喻,絕對不可能出現欠錢的是大爺的狀況。隻有吳家人當大爺的,絕對不可能有人給吳家當大爺。
這樣捋下來,這個董老板的身份就很微妙了。
思緒回籠。
張海桐看吳邪有點走神,也沒有多做停留。他知道吳邪那些動作,不過無所謂。這層身份本來也就是騙人的。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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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兜裡早前就備好挽金,隨手放在桌上。負責記賬的是貳京,潘子做不來這個,隻在旁邊引人。
潘子臉色不大好,他比起貳京要直爽許多。老爺子不在了,恐怕吳家盤口也有些不太平。
風雨欲來。
按理說,當家人去世,這人還是道上有名的老瓢把子。手底下各大盤口的管事應該儘快到場,遠的暫且不論,近的必然不能隔天再來。
瓢把子升仙,底下指著他吃飯的人知道的最快。
要還想吃這碗飯,好生在道上平穩做生意,必然要來叩頭。再與新當家好好說說話。
吳家這一代的當家人,應該是吳二白。明麵上大家都叫吳三省當頂頭的大爺,實際上人人都明白。要想在吳家的地盤混飯吃,還要看這位二爺的臉色。
吳三省管的隻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說白了不管事,他隻做業務。
吳老狗沒了,這群人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老爺子叩頭。第二件事,便是拜山頭。
吳老狗對家族的事撤手很早,吳家老二掌權也很早。但架不住蠢人多作怪。
張家人向來不主動參與道上的事,這不代表張海桐就是聾子瞎子。杭州城這兩天,可謂精彩極了。
吳邪回鋪子一趟都有自家夥計盯著。
可見局勢的緊張。
吳二白和他用慣了的夥計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在這料理喪事,多半心裡有了數。恐怕等不到老太爺出殯的日子,靈前就得見血。
張海桐看過,貳京記挽金的冊子有兩本。一本是正經的親朋好友,這些人乾淨,和吳家黑色產業不沾邊。另一本是道上、盤口之類的人。
恐怕吳二白之後,要順著第二本冊子料理那些管事和夥計。
張海桐和張海樓身份乾淨,被放在七大姑八大姨那一摞。
張海桐對吳家內部的事並不感興趣。
吳邪看著他交挽金,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沒說,於是追上去,喊了一句:“董老板。”
張海桐與張海樓回頭看他。
濃烈的怪異之感撲麵而來。好像陳舊古老的建築對他敞開大門,露出幽深的內部,叫人望不到底。
吳邪晃了晃神,而後做尋常狀,說:“三天後,還請二位來參加答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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