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非常清楚吳三省眼睛有多毒,整段話聽起來邏輯通順,其實處處不對勁。
那個時候的吳邪對倒鬥這一行的許多認知浮於表麵,他知道的東西都是家裡人從小灌輸,實際操作起來和聽聞的完全不同。
後來吳邪接手吳三省的盤口,又跟著吳二白見過世麵,才明白當初自己有多好騙。對身邊人的話深信不疑,這讓吳邪在之後的日子裡吃了一些虧。
但沒關係,不聽話的人可以乾掉,不順心的事可以慢慢捋順。一切都有辦法,因為天無絕人之路。
實在走不下去,還有死路一條。
那個時候的吳邪已經有點悟了,但胖子覺得他這個悟不是因為在紅塵裡修好了道,而是他娘的走火入魔了。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吳邪已經抽了三根煙。
胖子說:“抽抽抽,你他媽再這樣抽,遲早走胖爺前邊兒。”
吳邪掏出煙盒準備再來一支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把煙推回去,把打火機也摁進盒子裡。“胖爺說話真硬。放心吧,我命硬的很,王八沒我能活。”
胖子氣笑了,隨手拖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說:“行,吳王八。來講講,你又想什麼?”
“重要的胖爺我也不打聽,你就講點彆的。胖爺今天閒,願意聽。”
吳邪摸了摸下巴。他有一陣子沒剃胡子了,摸著有點紮手。“就是想起以前,覺得自己跟二愣子似的。”
胖子樂了。“合著你在這反省自己?”
吳邪搖頭。
胖子:“那你想到哪裡了?”
吳邪:“想到第一次下墓,你屁股讓人當球踹,疼的齜牙咧嘴。”
胖子:“我靠,這破事你還記得啊?”
他好像也想起這件事,頓時覺得屁股不太舒坦。那幾個張家人下腳忒狠,現在想想竟然有點幻痛。
吳邪也笑,難得開心。他這幾天有些沒精神,大概是沒什麼好消息的緣故,讓他心煩。不想見人,胡子懶得刮,來這麼個窮鄉僻壤當野人。
想起從前,又想起胖子調侃張海桐愛乾淨。後來他倆才想明白,那是個屁的愛乾淨。當時張海桐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水,愣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年輕的吳邪會想真他媽能忍。
現在的吳邪還是會想真他媽能忍。
能忍和能忍,一樣的詞,想法卻不同了。
話至此處,胖子忽然問:“這是死的第幾個了?”
吳邪又搓開煙盒,看著裡麵被蹂躪的不像樣的香煙,半晌說:“第三個了。”
“隻堅持了兩個月不到。”
胖子歎了口氣。
吳邪說:“打個電話給張海桐吧,他說的,有事就搖人。”
現在是暑假,張海桐正好有空。
賺點外快,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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