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我們這邊的三個棺材都打過洞灌過漿子了。”兩個小張直起身子,對另外兩邊同樣在作業的張海桐兩人招手。
他們現在正在解決七星疑棺裡麵會發生屍變的屍體。
其中一個棺材之前吳邪等人下鬥的時候已經被開了,裡麵的粽子和屍體都還在,都已經偃旗息鼓了。
他們目前正在往裡麵灌漿子,用來製服棺材裡的東西。
張海桐抬頭回了一聲好,示意張海樓將剩下的“漿子”全部灌進去。
所謂的漿子,其實就是老張家人最愛用的高濃度石灰水。
強堿沒那容易搞到,但石灰水很容易。這玩意兒屬於建築材料,到處都能買。
屍體過了那麼幾千年,早已腐爛。用高濃度石灰水完全可以對付。
他們上山的時候帶了一個塑料桶,每個棺材兌一桶石灰水就夠了。灌注結束後,當場抹點水泥給封上。
孔就那麼點兒大,指頭那麼大一塊水泥就夠了。
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這個工程隻花了張海桐等人五個小時的時間,中間包括打水和勾兌石灰水,勤勞的像專業打灰團隊。
“風水輪流轉啊。”張海桐拿著抹子搓水泥,一邊搓一邊說:“當年不想去廣西跟著族長打灰,一路跑去四川測機關。”
“現在好了,還是讓我打上灰了。”
他邊說邊笑,拿著抹子上已經搓好的水泥往洞口摸。
張海樓很少聽張海桐講以前的事,一邊在油紙布上和水泥一邊問:“多久以前啊桐叔。”
“快一百年了吧。”張海桐也有點遲疑。年代太久遠,他記得沒那麼清楚。
說到去四川,他總想起來當時跟他一起走的雷家主。雷家主從出生就在四九城,家裡給皇族辦事,也算富貴人家。
那一路他真沒少被折騰。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和他的後代過得好不好。
算算時間,雷家主的後代至少都繁衍三代了。
對於張家人來說,眨眼過去的一百年,就是普通人三代人的時間。
雷家主的屍體可能都爛成骨頭渣子了。
張海桐一邊想,一邊糊完棺材上的洞。那邊的小張也弄完了,過來幫著張海樓一起收拾油紙布。
他們東西帶的全,不需要在墓室的地板上和水泥。這些工序都在油紙布上完成,到時候幾個人一卷,找個山崖扔掉即可。
兩個小張將拌水泥的油紙布卷好放在一旁,幾人背著剩下的裝備通過之前的盜洞進入魯王宮內錯綜複雜的甬道。
裡麵還有張海桐殺掉的桐鱗蛇和小族長弄死的血屍,這兩具屍體必須拆分處理掉。
四個人使了點力氣,扒著原來胖子掉下來的那個口子跳上去。所有人都打起手電,張海桐叮囑道:“不要亂走,分開了不好找,出事了來不及救會丟命的。”
兩個小張連忙點頭。
他們先去了銅鱗蛇所在的地方,隔著很遠都能聞到腐爛的氣味。他們離那條蛇的屍體還有很遠,地上就已經有零星爬過的屍蟞了。
兩個被派過來的小張都是外家人,沒有血脈。現在身上還流麒麟血的本家人少的可憐,大多派去辦更重要的事。
開山掘墓,碰見情況嚴重的,幾乎都是本家人上陣。有怎樣的能力,吃什麼樣的苦。能吃什麼樣的苦,就能扛什麼樣的危險。
自古以來,能長久穩定人心的法子隻有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