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子天氣冷,張海桐受過傷抵抗力不強,低燒也正常。
聽起來很合理,張海平不是醫生,他聽族醫的。雖然他覺得可能有之前昏倒的原因,但族醫說的有道理,所以他信了。
直到張瑞山過來,他才覺得這事兒可能還有隱情。
當時張瑞山一進來,還帶來一陣風。剛站定,張海平就聽見他問:“怎麼暈的?”
彼時的張海平根本沒怎麼見過族裡的大人物,這是他第一次直麵長老。張瑞山又是出了名的鐵麵無情,連自己兄長的後代出了錯,都一力主張按照家法處置。
如今人往旁邊一站,像冰冷的雕像。
張海平看著他,支吾了好幾句才慢慢捋順舌頭,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張瑞山聽完,忽然把手伸到張海平眼前。張海平被他的動作弄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
他小心翼翼的問:“長老?”
張瑞山說:“把印章給我。”
張海平很寶貝那個章子,此時卻生不出逆反心理,乖乖把東西放進張瑞山掌心。
那隻還帶著銅綠的印章在張瑞山手裡不像手把件,更像代表權柄的印璽。
張瑞山垂眸看著手上的東西,沒有任何感情一般掃過,隨後緊緊握在手裡。
良久,他說:“今天的事彆再跟人講了。有人問,就說他舊傷未愈。”
張海平連忙答應,族醫正好端著傷藥進來,要重新給張海桐身上的傷口換藥。張瑞山叮囑他好好照顧人,等他醒了跟他講一聲。
他有條不紊的吩咐完,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把印章丟回給張海平。
然而這件事,除了他、張海桐和張瑞山三個人以外,張海客也知道。
一開始張海平並未泄露給他人,是張海客自己找上門問怎麼回事。三兩句敷衍之後,張海客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張海平沒防住,隻好一五一十講了,又警告他:“這事兒你彆跟人講,瑞山長老說了,不能讓人知道。”
張瑞山的警告從來不講違背的後果。這不代表忤逆他的人就可以被輕輕放過,相反,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後果是什麼。
族長之下,長老的命令就是鐵律。
張瑞山不讓講,說明這件事在上層是秘密。涉密的東西不能亂講,泄露之後,家法處置。
張海客嘴很緊,因此張海平沒有太大的危機感。
事實如他所想,張海客確實沒對任何人說。
然而1995年,張海桐回來又住進了醫院。他醒來那一天,和張海客說了很多。
那一天,張海客想起了這件事。
現在,張海平也想起了這件事。
張海平抬頭,張海客正望著他。
張海平額角的冷汗緩緩下滑、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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