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張海桐的日常規劃在最開始的兩個月變得一塌糊塗。
他花了一點時間,才重新確定要乾什麼。
把以前沒讀的書讀完,沒看的東西看完。至少腦子不能停下來,又不能想太多。
張海平察覺到張海桐心不在焉,不過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詢問。病人可以隨心所欲一些,什麼都管著,反而容易出問題。
張海桐將碗放在保溫桶旁,房間裡還在播放新聞。張海平在旁邊收拾,時不時說點外麵發生的事。
族人們生活在一起,每天能聊的事很多。張海平每次來都跟張海桐講講,住在醫院太久,他桐哥整個人都沒精神。
和從前的累全然不同,現在的張海桐是身累心也累。話也懶得說,走兩步好像就累了。
族醫反饋過很多次,說他睡眠質量也不好。常常在該睡覺的時候焦慮的睡不著,不該睡覺的時候又很困。
可能是神經衰弱和焦慮性失眠。
當時張海客過問病曆的次數非常頻繁,張海平並不清楚這麼頻繁的意義在哪裡。
張海客諱莫如深,開玩笑似的說:“關心關心我的左膀右臂。他要是死了,好多活我都要自己乾,很累的。”
張海平了解這人的尿性,嘴上亂七八糟跑火車,忽悠人什麼屁話都能講。當年剛來香港的時候,張海桐負責武力壓製,他就負責腦力壓製。
他對那張嘴攪弄的風雲危力至今記憶猶新,何止現在這兩句玩笑話。
張海平也不是不知道張海桐睡不好,他本來以為這是生病的原因。張海客也沒告訴張海平其他含義,就這麼囫圇著過了。
此時此刻,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張海桐也儘力回應。張海平如果停下不講,張海桐還有延遲。
大概遲個四五秒,才會看向張海平,詢問不繼續講了嗎?
張海平又好氣又好笑。“桐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睡不好覺?”
張海桐下意識摸了摸眼睛,有點無奈的說:“我也不想,但是眼睛一閉就特彆清醒。眼睛一睜,又很困。”
“剛睡著沒多久就醒了,再閉眼就睡不著了。”
張海平往外掏蘋果的手一頓。“族醫給你開安眠藥了嗎?”
張海桐搖頭。“族醫不建議。”
張海平:“是不是運動量不夠的原因?”
張海桐還是搖頭。“累不累我還是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藥吃多了燒心。越吃越想吐,可是不吃又難受。
張海平無話可說,抓蘋果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張海客一直觀察病曆,總不能真的隻是擔心人家吃不好睡不好吧?
他對這人有點濾鏡,總覺得張海客不會做無用功。
就在張海平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海桐的聲音幽幽傳來。
他說:“我最近,總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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