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會第二輪,青道高中對戰鳴田工業學院的比賽,前三局告一段落,目前比分七比零,青道高中保持領先。
比賽緊張地繼續著,陽光灑落球場。
站在投手丘上的降穀正微微扭動著肩膀,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左外野,守備任務相比之下那並不是特彆繁重。
儘管如此,他依然認真地完成了熱身運動,但在投出第一球之前,他還是出於習慣再次確認自己肩膀的狀態。
畢竟,與成年後的強壯體魄有所不同,此刻這副年輕的身軀在一些方麵尚顯得有些青澀稚嫩。
如果不加以用心留意,受傷便會成為一個潛在的風險。
特彆是像他這樣獨特的投球手法,對指尖和肩膀所施加的壓力更是巨大無比。
每一次投擲都像是一場與自身極限的較量,需要高度集中精力並精確控製肌肉的發力。
經過一番仔細確認後,降穀感到滿意地點點頭。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跨步向前,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動力。
那經過無數次錘煉而成的投球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舒展開來,既優雅又充滿力量感。他手中緊握的棒球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伴隨著手臂的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直飛向捕手手套所在的位置。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投球卻在他球出手的一刻,讓鳴田工業站在打擊區的打者目瞪口呆。
“轟!”
白色的棒球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攜著震耳欲聾的低沉呼嘯聲從投手丘直直衝向本壘。
此時,站在打擊區內的鳴田工業打者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這顆急速逼近的棒球。
隨著棒球越來越近,它在打者的眼中不斷放大,而與棒球一同被無限放大的,還有這位打者內心深處對於這飛來棒球的深深恐懼。
棒球漸漸貼近打者身體的時候,幾乎完全是憑借著人類求生的本能反應,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緊握著的球棒狠狠扔出,然後整個人猛地向後倒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他重重地跌坐在了打擊區後方的地麵上,姿勢極其狼狽不堪,引得看台上的觀眾們一陣哄笑。
“嘭!”
“好球!”
僅僅隻是這一球,就讓所有期待著他登場表現的球迷們心滿意足。
原本喧鬨無比、人聲鼎沸的看台突然間陷入了一種詭異至極的寂靜之中。
上一秒那些還在肆無忌憚地哄笑著的觀眾們,瞬間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看台上靜悄悄的,連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而跌坐在地上的鳴田工業的打者更是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幾秒過後,看台上的觀眾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們的目光紛紛轉向投手丘上那個瘦瘦高高的身影。
此時,他們眼中流露出的大多是深深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們那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投手丘上的降穀曉,如同在審視一個來自外太空的神秘生物。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似乎想要弄清楚這個看似平凡的少年究竟擁有怎樣驚人的實力才能投出如此快的一球。
看台上響起嘈雜的討論聲,這些討論無一不是圍繞著降穀而來的。
“好快!真的好快!”
“剛剛球速多少,有沒有帶測速儀的,看看是不是已經逼近一百五十公裡啦!”
“今年青道總該進入甲子園了吧?薄弱的投手位置也有了降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