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青道高中的眾人心情複雜地望著球場上正興高采烈慶祝晉級的稻城實業隊,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伊佐敷純的目光落在了沉默地坐在一旁的降穀曉身上,隻見他麵無表情,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伊佐敷純見狀,心中有些不悅,忍不住氣呼呼地對降穀曉說道。
“振作一點啊,你可是我們的王牌投手!怎麼能還沒比賽就未戰先怯了呢?”
伊佐敷純其實並不是對降穀曉這個小學弟有什麼意見,隻是實在看不慣稻城實業那幫人在下麵如此囂張地耀武揚威。
他覺得降穀曉作為青道高中的王牌投手,應該展現出應有的氣勢和鬥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精打采。
降穀曉聽到伊佐敷純的話,驚愕地抬起頭,看向這位對自己說話的前輩。
雖然他清楚地聽到了伊佐敷純話裡的每一個字,但這些字組合在一起,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於是,降穀曉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片岡監督開口打破了眾人之間尷尬的氣氛,他看著降穀曉,開口問道。
“降穀,你的想法是什麼呢?作為球隊的王牌,你的狀態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如果真的和三年級之間產生了隔閡,那麼受到影響的可不僅僅隻是球隊的氣勢這麼簡單。
稻城實業可不是那種可以被青道輕易忽視的對手。
“稻城實業的實力確實非常強大,他們幾乎是由明星選手組成了一線隊,再加上投手成宮鳴的出色表現,在整個西東京地區,他們絕對稱得上是霸主級彆的存在。”
降穀曉稍稍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後繼續說道。
“不過,我們青道高中也絕非弱者。學長們經過這一年的成長和磨練,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遠不是去年夏天時所能比擬的。而且我對自己也很有信心,我有把握將稻城實業的打線壓製在二到三分以內。隻要學長們能夠順利拿到四分,那麼這場比賽的勝利就必定屬於我們青道高中!”
然而,降穀曉的這番豪言壯語並沒有得到青道高中三年級正選們的積極回應。
他們都靜靜地坐在看台上,一言不發,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被一年級的投手徹底擊敗,這種感覺究竟是怎樣的?
那感覺,叫不甘心!
去年夏天,他們深深地感受到了成宮鳴所帶來的那種不甘和無力感。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但那種不甘卻依然縈繞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
也是因為如此,這些三年級的眾人對於自己是否能夠在成宮鳴的手下拿到分數,始終心存疑慮。
四分?
遙不可及,又或無法逾越?
降穀口中的穩操勝券,聽起來似乎輕而易舉,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在成宮鳴手下拿分的困難和挑戰,隻有他們自己才最為心知肚明。
就在眾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我們走了!”
這是隊長結成哲也,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三年級心中曾經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