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壘壘包上,卡爾羅斯對著白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謝了!”
看到卡爾羅斯的動作,白河根本就懶得搭理他,隻是一邊在嘴裡碎碎念著,一邊向著稻城實業的休息區走了回去。
“要是不能得分,我就白出局了。”
在捕手的位置上,禦幸一也的目光被二壘壘包上的卡爾羅斯吸引走了一部分注意力。
二壘壘包是背對著投手丘的,降穀就算是想要去關注對方,也完全無能為力。
所以想要防備卡爾羅斯盜壘的任務,更多地就要落在禦幸一也的身上。
稻城實業的第三棒和第四棒分彆是吉川和原田,這兩人在甲子園的磨練之後,實力肯定有了質的提升。
禦幸一也心裡很清楚這一點,他知道這兩位曾經就實力強勁的打者,現在的打擊能力肯定更上一層樓了。
禦幸看了看投手丘上的降穀曉,心中有了自己的決斷。
下定決心,禦幸對著投手丘上的降穀比劃起了新的暗號手勢。
“火力全開吧!”
禦幸的手指快速比劃著。
“與其擔心能不能撐到最後,先應對好眼前的局麵才是更重要的!”
投手丘上,降穀曉也看到了禦幸一也比劃出的暗號,這與兩個人開場時約好的投球策略並不相同。
降穀用手輕輕扶了扶頭上的棒球帽。
東京的夏天總是那麼炎熱,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今天的酷熱,降穀總是感覺比記憶裡來得更早了一些。
用手腕蹭掉額頭上泛起的汗珠,對著捕手位置上的禦幸,降穀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表示收到了禦幸的暗號。
對手是稻城實業!
也是成宮鳴!
其實對於今天的比賽,在昨晚降穀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有著自己清晰的判斷。
當時他就已經想到了,他這場決賽極有可能演變成他與成宮鳴之間的投手對決。
如果真的先失分,想要追回比分將會變得異常艱難,甚至可能會讓青道高中直接陷入被動。
雖然算不上勝負已分,但看不到希望的比賽,即使自己能夠撐到最後,完投的意義也已經大打折扣。
比賽開始前,在休息區裡禦幸也曾給降穀提出過建議,希望他能夠合理調配投球時的力度。
畢竟,考慮到這場決賽最後很可能出現延長賽,這樣一來,對於降穀的體能無疑是一項艱巨的考驗。
然而,此時此刻,所有的權衡和選擇都顯得不再那麼重要。
因為二壘壘包上正站著稻城實業的跑者,隻要他們再拿下一個安打,失分的結果便會不言而喻。
麵對這樣的局勢,降穀曉高高抬起自己的腿,然後用力地踏在投手丘的前端。
隨著身體重心的前移,降穀將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就在棒球脫離他指尖的一刹那,棒球帶著呼嘯聲,徑直飛撲向本壘。
“轟!”
在打擊區內,稻城實業隊的第三棒打者吉川,他的麵部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儘管他曾經接受過一百六十公裡投球機的高強度打擊練習,但此刻降穀的投球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卻遠遠超過了那台投球機。
儘管降穀的投球球速實際上比投球機還要慢一些,但當棒球在他強大力量的加持下,所展現出的球威和尾勁卻絕非吉川可以輕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