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幸的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原田和成宮鳴接下來可能會采用的投球策略。
雖然禦幸的思路也有些斷斷續續,但他又似乎摸到了一些關鍵的脈絡。
回顧這一輪投打對決,從降穀到增子,再到自己,成宮鳴和原田的配球套路明顯和剛開場時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成宮鳴和原田有意識的在調整投球的策略。
儘管因為降穀和增子的出色發揮,讓成宮鳴沒能成功地阻止他們兩個人上壘。
但很明顯,到了自己這裡,成宮鳴和原田改變的配球策略依然延續了下來。
“變速球?”
猛然間,禦幸心頭一振,“變速球”這個詞一下子閃爍在了他的腦海裡。
努力回憶著成宮鳴上一次投變速球是什麼時候,已經有些記不起來了。
禦幸一也很肯定,連自己對於成宮鳴的變速球都已經開始無意識的忽略,那自家這邊的打者,很多人對於成宮鳴的變速球應該已經沒了印象。
如果真是這樣,想打到成宮鳴的變速球,就成了他們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換作是我,我會給成宮鳴配什麼樣的球路呢?”
禦幸暗自思忖著。
在這種必須拿下出局數的關鍵時刻,如果是自己,埋了這麼長時間的底牌,也是時候翻開了。
禦幸很確定,要是自己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成宮鳴配上“變速球”的球種。
以此打青道高中這些打者一個措手不及!
在禦幸的推斷裡,原田和成宮鳴很有可能也是在為最後兩局的配球策略進行鋪墊。
青道的打者對成宮鳴投出的變速球印象已經模糊了,他們再想重新去適應,也需要足夠的球數來進行支撐。
這就足以讓原田和成宮鳴順利獲得他們想要的出局數。
比賽僅僅剩下兩局,成宮鳴完全有機會用自己的變速球搭配其他變化球,順利的完成這場比賽剩下的守備任務。
但這樣一來,壓力就直接給到了降穀曉。
成宮鳴的投球速度已經逼近一百五十公裡,禦幸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提前選定好要打的球路,那麼以他目前的揮棒速度,根本就無法追上對方的投球。
一瞬間,禦幸對於自己在打擊上過去投入的精力太少了,感覺有些後悔。
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自己的腦海。
禦幸一也很清楚,現在還不是該糾結這些的時候,將手中的球棒高高舉起,禦幸思量著自己該瞄準什麼樣的球路去揮棒。
“嗖!”
對於禦幸,成宮鳴有著特殊的執念。
那一次被拒絕的場景,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時不時地在成宮鳴的腦海中浮現,那一幕就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記憶裡。
禦幸一也當時的選擇,成宮鳴雖然沒有耿耿於懷,但在他心裡,還是有著些許不滿的。
被拒絕的滋味,對當時誌得意滿、準備在高中大展拳腳的成宮鳴來說,並不好受。
不過,進入高中後的幾次交手,成宮鳴所在的稻城實業隊都取得了勝利,這讓他心中的不滿情緒逐漸消散。
甚至那段時間,被禦幸拒絕的場景再也沒出現在成宮鳴的夢裡。
從今年開始,更準確的是從青道高中在參加關東大會之後,這段被成宮鳴刻意遺忘的記憶,又不可思議的跳了出來。
那段時間,成宮鳴經常會在夢中看到自己被禦幸一也拒絕的場景。
那一幕在他的夢境中不斷重複,有好幾次,成宮鳴甚至被直接氣醒了。
醒來之後,哪怕成宮鳴直接躺下,也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了,睡得不好也讓他很容易發脾氣。
那段時間,每當聽到有關青道高中在關東大會上的表現報道時,成宮鳴的情緒就會變得異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