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方數沒想到對方的力量這麼大，在自己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再次摔在地上。
看到方數倒地，楊明把球往左一順，輕輕一挑，足球進了裝球的鐵框。
方數呆呆地望著前方，雙手有些輕微顫抖，雙腿有些發軟。當一個人意識到對手比自己強好幾個等級，就算自己拚儘全力都無法戰勝時，他不會有任何情緒，也不會有任何表情，隻會無力的看著前方。
馮明先小跑過來，把方數拉了起來，看著方數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安慰道：“小方，皇馬的佩佩和卡塞米羅知道吧。那兩個人也沒防住楊明。這種世界級前鋒的體驗課可不是隨時都能上的。”
方數聽了馮明先的話，腦中立馬冒出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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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級防守球員都不行。我不行那也正常，國內其他人肯定更不行。我還是國內很行的人。
被楊明“擊”倒在地的挫敗感頓時降低了不少，甚至也不怎麼覺得丟臉了。
鄭勇走了過來，帶著鼓勵性質地拍了拍方數的肩膀，剛才的情況讓他都覺得驚訝。他在俱樂部時站上過亞洲之巔，對於亞洲球員的水平有比較清楚的了解。所以對方數的水平在亞洲足球能站在什麼位置還是比較清楚。但是他沒想到方數在楊明麵前就像一個不會踢球的門外漢，十足一副沒有核心力量的感覺，一晃就倒。而且看楊明的實力，他上去也未必就能比方數的表現強多少。
鄭勇朝楊明露出一個微笑：“楊明。你在西班牙多年，想必對國外的足球水平有很深的了解。依你看，方數的水平怎麼樣？”
鄭勇提問的目的很明確，太久沒有走出過亞洲的他就像是井底之蛙，楊明表現出的震撼表現讓他迫切想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
楊明看向鄭勇，似乎都不用思考，立刻回答道：“西班牙乙級聯賽你聽說過嗎？”
鄭勇點頭，但是他不認為這西乙會是答案，比起國內太多球員，他睜眼看過世界，他有自知之明。
“西乙下麵還有西協甲，裡麵很多是西甲球隊的b隊和一些半職業球隊。半職業球隊就是做球員的薪水太少，很多人除了踢球外還需要在其他地方打工。方數的水平大概就是西協甲下遊球隊的替補水平。”
楊明的話顯然有些不近人情了，聽著有些像說方數業餘。這是一個絲毫沒有人情分的評價。
方數聽了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話要是換彆人說，他說不定就要動手了。但是看著麵前這個17歲還沒滿的球員，他甚至連生氣都做不到。
“哈哈哈。小方，還好我倆不是西班牙人，要不然每天踢完球，我去洗碗，你去修車。哈哈哈！”馮明先說道。他的話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玩笑。多次入選過龍國超級聯賽賽季最佳陣容，出了國還需要洗碗，這是多麼巨大的落差。
除了馮明先外，再沒有其他人說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不同的想法。
楊明察覺到一道視線，他順著視線看去，是同為前鋒的高磊。從他們聊天的時候，楊明聽到他好像已經連續4個賽季是本土最佳射手。
看到楊明看過來，高磊點頭致意。和其他人不一樣，楊明發現高磊是這些國足隊友中在此時唯一一個眼裡有光的人。
短暫的壓抑氛圍後，在吃飯時眾人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
薛寶吃飯時挨著主動挨著楊明坐著，“楊明，聽說你平時的飲食是專門定製的。”說罷，他去看楊明麵前的食物。
楊明不怎麼反感薛寶，大方把自己麵前的食盒展示給薛寶看。薛寶這才注意到楊明吃的和他們不同，他原本是想看楊明在酒店準備的食物裡會挑選哪些來吃，沒想和他們吃的不一樣。
“沒想到你還能開小灶...”
薛寶的話說到一半停了，當他看清楊明的食物後，臉有些抽搐，艱難地收起僵硬的笑容。
楊明麵前有兩個大的食盒，一個食盒裡是大量的肉類。雞肉，牛肉，蝦。另一個食盒一半是幾種蔬菜，一半是像加了些粗糧的米飯。
這些本該是能組成美味的食材在楊明的盒子裡卻讓人毫無食欲。薛寶看著那些幾乎采用最原始烹飪方式，幾乎沒有添加任何調料的食物，他非常確定自己之前看到的文章是真的了。作為運動員他也會進行一些健康飲食，但是太健康的東西都很難吃。
這種“小灶”好像並不值得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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